没一会儿,黄氏在岸边儿着人知会下伯苍,让他回来,说季禺来了,卖齐菜蔬,在灶屋,洗菜切肉。
季禺要去帮手,黄氏栏着,说“你即要当官了,那里要你来做庖厨,且去看着你两小侄儿,莫让他们乱跑”
季禺无法只得领这俩侄子,在堂屋玩耍。
至灶堂炊烟袅袅,大兄伯苍戴着斗笠蓑衣,才进院中就大喊道“是贤弟来了吗?”
季禺闻声刚走出堂屋即被大兄把住双手“贤弟你久在山中砍樵辛苦,今番过来就多耍一段时间,吾养着你,莫去山里了,半载不见想煞吾也”
伯苍亦是一付好相貌,天庭饱满,面色朱红,红氤氤似醉酒,身高八尺有余,高季禺两个头,生就好武艺,水上逞英豪。
兄弟二人虽面相各异,实一奶同胞,正是上古黄帝座下风伯氏之后也。
二人自幼相依,虽是无姓,却实乃大族之血裔。
季禺还未答话,嫂嫂黄氏走出笑道“阿苍,叔叔如今受少君候赏识,受命寻得宝树,将做官了”
伯苍疑惑道“真的?”
季禺和黄氏遂拉着伯苍进了堂屋,与伯苍把事情又讲述了一遍,伯苍大喜,“贤弟果然好本事,如今将光宗耀祖了”
黄氏蒸饭煮菜,季禺伯苍在客堂交谈,待日头稍微,案几上摆了四热并四凉,八菜一汤,黄氏把酒给兄弟二人斟上,就自带了两个小子到偏堂吃去了。
在这个时节,家中待客,妇孺是不能上桌的,要么自己偏堂吃,要么等客人与丈夫吃完之后在去。
兄弟二人,续往日情宜,少时相依为命,一边推杯换盏。
黄氏在偏堂听着他们,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似小声抽泣,一时放身高语,一时压声密语。
黄氏摇头笑了笑,抱着小儿也自欣慰。
少时,兄弟二人喝得脸红面赤,季禺喝得迷迷蒙蒙,一把楼住大兄伯苍在他耳边儿低语道“哥哥不知,我在山中得了好大机缘咧,”
伯苍迷茫道“甚么?”
季禺自顾自说道“我找树时遇着了神仙,他传了我一门秘术,如今我已练得精熟,能使神风咧!”
伯苍看着季禺道“哦?有这等事,贤弟可演给吾看看,让哥哥也长长见识么”
季禺打着酒嗝笑道“这有何不可,只是我这秘术威力太大,神风一出,糜烂数十里,怕伤着无辜”
季禺又压低声音神秘道“神仙告诉我,人间将改朝换代矣,吾即有此秘术。
哥哥又有好武艺在身,何不随我去博个功名富贵,总好过纵横山岭江湖,一生专于渔樵呼”
伯苍神色一清,抓住季禺的手道“贤弟高见,其实就算贤弟不来,吾也会去拉你做些大事,实为夏后残暴无能,天下乱像已起,
前段儿时间夏桀又放了成汤归商,吾听说商候成汤,正广纳贤才,整军备马咧”
原来却是之前,夏桀竟在成汤朝夏之时,囚大贤成汤于夏台,成汤贤名远扬,闻达天下数百诸侯。
诸侯闻大贤成汤被囚,愤慨不已,多拒不在朝夏,夏桀遂谴九夷肆意攻伐不朝夏的氏族,早使各路诸侯与夏离心离德。
月前夏桀见成汤恭顺,遂放被囚于夏台七年的成汤归国。
伯苍交友众多,人脉甚广,对这些早就知晓。听闻成汤甚至谴使请黄河以南并山东各路诸侯会盟毫都,准备组建讨夏联盟。
伯苍自持武艺,早有投效成汤之心。
季禺见哥哥也有此意,遂也是大喜,兄弟二人约定助商之志,商量好一些事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伯苍遂唤黄氏给季禺安排了床铺,打水洗漱,明日好进昌邑面见少君。
翌日晨时,季禺起身洗漱一番,辞别兄嫂,向昌邑城去。
清水乡靠昌邑仅数里平路,季禺空着手,脚程迅疾,不一会,即到昌邑城下。
抬目只见,约莫一丈五六尺的泥筑城墙,方圆约莫数里,城墙厚三尺,正中一座门楼,匾上以篆箓昌邑二字,两侧有女墙。
城门口站了两列甲士,皆持戈执戟,前方人来人往,进城的出城的摩肩擦踵。
季禺过了二丈来宽的护城河,排队入城,至门洞下,交了一文钱,负手入城。
邑城街道自是比乡下集市宽多了,两侧多有瓦房,商铺无数,一眼望不到头。
乘驴马的,拉马车的,抬轿子的也有,还有卖糖人的,弄杂耍的。
季禺沿主道直行,至城中,又有一片校场,横竖都有百丈宽阔,校场旁即是官府宫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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