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军过后,吉伯严对三军渗透,掌控力度大大增强。
左司空陈景之闪出班列谏言道“禀少君,虽如今业已整顿军务,叛军反正,将佐归心,却还有两弊要即可扫除…”
伯严对军务上的事并不通透,关家兄弟又是武人,自是对诸卿即为信重,闻言道“大司空畅言便是,若有弊端,众卿商议,寻机弥补”
陈景之眯眼颔首道“其一者,叛军虽大部反正,却犹有前师余孽,围封三门,若不早除甚是危害也。”说罢见众卿诸公皆侧耳倾听,一手抚须又道:
“这其二嘛,前军极其精锐,且前师总兵也非同小可,是昌寿公扶于微末,
寿公当年武略非凡,几无岁不征,前师总兵随寿公败尽南岸诸侯,勇武能战,叛军新赴,恐急不能胜之…”
伯严闻言先是面色一肃道“卿说错了,这前师余孽与前师总兵只能算是一弊也,他当年的传说,我亦有所耳闻,其能敌万军”转而又摇头轻笑道:
“不过他从寿公时至此,怕已有甲子之岁,量他勇武能抵万军,现如今怕也是古稀之年,犹如油尽灯火,黄伯苍,祁晖也武艺超凡,当不惧焉…”
昌寿公乃老国君的祖父,讳为宁,在为时无征,极为好战,曾多次为当时夏后孔甲斥责,说其无天子节鉞,而擅伐诸侯葛天氏,按罪当绞,只因寿公极为善战,横推河南无敌手。
当时三苗,越夷欲入中原,有偏师十万藤甲夷军,淮水诸侯束手,却于济水为寿公所破,廖有大功,昌宁死后,淮南诸侯上表夏后,孔甲封其为昌寿公。
寿公时昌邑国势极盛,连同周边有昊氏八邑,为昊氏共主,是昌邑高光时刻,控厄济水,麾下勇将,奇人异术之士众多。
不过寿公死后,能臣异士凋零,荆州诸侯湖楚江氏却兴盛起来,昊氏济水下游八邑皆被葛天氏,楚江氏等吞并。
若不是淮水诸部防风氏念及旧情,与河南诸侯玄鸟氏(商国)等援助,击退宿敌葛天氏,昊氏最后一国估计都绝于此界了。
是以陈景公又慎重劝道:
“不可大意,前师总兵名唤牡丑,为寿公仅剩老将,他起于微末,当年逢征沙场,从无一败,若能劝降当为最好,若动刀兵,恐失胜算尔”
而三代老臣,季禺的上司,左司农阳氏族老阳邵,亦是面色沉重的道:
“大司空所言不无道理,吾当时年幼,却也亲历过那牡丑的威风,且以吾观之,
他恐怕也会得异术,当年三苗来犯中原,他还只是济水联盟先锋官账下小校”
阳邵须发皆白,颤颤巍巍的轻抚白须,浑浊的双目一清,面带回忆之色感慨道:“我当时也只是寿公账下计都司文吏,那是我第一遭见着世外异人…
越夷供奉操蛇之神,蛮夷大巫师众多,且都练有秘术…”
季禺也来了兴趣,目光灼灼的望着老阳公,伯严虽听过些传闻,却也不如当年这亲历之人,三代老臣来的详细,也催促阳邵道:
“老爱卿那后来是如何的,快讲来,快讲来…”
阳邵回忆了一下,笑道“那些巫师不仅邪术历害,武艺也高,中原大将,无人可挡,盟主寿公连折大将,诸将丧胆恐惧,也自忧愁不已,当时小将牡丑却请缨出战,
寿公欣然应允,牡丑带本部五百卒前去迎战,我当时与众文吏躲于辕门后观战。
只见那巫师掐诀念咒袖中飞出一尺许长拇指粗的白蛇,白蛇迎风变作水桶粗的的大蟒,在空中飞腾口中喷吐毒烟,牡丑却掏出一圈铃铛,念咒摇动…”
阳邵抿了抿嘴,端起茶水罐了一口缓缓述道:“铃儿轻响,那大蟒却似浑身酥软般,无力倒地,飞腾不得,被牡丑几刀斩成数截儿,
巫师与牡丑打了几合,跳出战圈,癫狂乱舞,眼冒绿光摄人,又要施法,却反被牡丑取出个乌森森的圈子,一击打在顶上,破了法术,脑浆迸裂…”
季禺听罢不服,傲然笑道“那阳老观之,吾的道术比他们如何,谁高谁下焉…”
阳邵笑着摇摇头,敬佩道“他们的异术比之先生神风,当如萤火比之皓月一般”又有些悚然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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