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前铁马响。长弓初吐月,短弩似飞星;锦帐团营如密布,旗绣带似层云。
两方数万大军可谓无边无沿,人吼马嘶声渐息,阵前各自升起大蠹,五色旗飘荡。
先起号角呜恹恹,擂鼓响振鸣锣声,亮起刀光遮日月,鱼鳞环甲映群星,一朝只为诸侯利,点起三军争性命,征发河内良家子,阖家妇孺悲哀鸣,几人能登凌烟阁?却不过只是累累尸骨数百层。
“咚…咚咚…咚…咚,呜呜呜…呜呜”鼓点号角一起,众军大喝“虎…虎…虎…,哈…万胜…万胜…万胜”
如此半晌,双方盾牌砸地,防御箭失,济军中央散开一道口子,闪出一将,骑黄骠马,攒红花,腰束金带将军肚,顶上红樱似流火,环甲封煞精气神,舞双金鞭,势大力沉,显然一员神勇将出阵大吼:
“某家周纪在此,谁人敢来一战”
吉伯严见此,点左师前哨校尉王彭,出营接战,以作试探,王彭身高八尺二,蜂腰猿臂,使一杆三棱杖,长一丈二,实重四十余斤,磕着就死,碰上就伤,乃陆师宿将。
王彭得令不敢怠慢,也骑黄彪马攒樱盔,赫黄袍,出阵吼道“贼将莫急,王彭来会你,呀…”
王彭舞动三棱仗,大吼一声当先动手,周纪见这杖手腕粗细,这一下来的势大力沉,不敢硬接,舞鞭虚晃而过,二人你来我往战了数十合。
杖虽势大力沉,可周纪身形灵活些,不曾伤着半点毫毛,反而王彭舞杖半晌,力道渐渐不支,被周纪扯住机会,一声大喝,贴身错马近战,三棱杖太长,王彭抵当不急,被周纪一鞭打落马下,擒入敌营。
周纪打马举鞭示威,济军大吼助威,示气高涨,昌军一边士气略微低落,不比敌军吼声大。
吉伯严见此,目光环视左右道“贼将猖狂,何人敢出阵也去把他与孤擒下”
祁辉抢先出列拜道“末将愿去,愿立军令状,势擒贼将,若不然甘然提头来见”
伯严欣然应允,敌将周纪见祁晖打马出阵,朝自家阵营大笑道“又来个送死的,看吾三合之内擒下他,尔等为吾擂鼓助阵”又朝祁晖吼道“来者何人,通报姓名,免得入了幽冥还当个无名之鬼”
祁晖闻言嗤笑一声,面带狰狞之色道“小子,就你这点毫末武艺,也敢在吾面前卖弄,你且放马过来,鸡犬畜牲之辈,不配知晓你爷爷的大名”
周纪闻言大怒,又挥舞双鞭来打,两人对马冲过,祁晖劈刀快斩,一抹白光闪过,周纪头颅飞起数丈滚在地上,无头尸体倒于马下,这周纪说要三合擒祁辉,却反被祁辉一刀斩杀。
“好…祁将军真真好武艺,斩将如杀鸡一般,彩…彩…彩”吉伯严等眼人见祁辉一合斩敌将于马下,无不是大声喝彩,季禺也是坐于马上抚掌而笑。
昌军也士气回涨,大声吼道“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