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数十人,显然要么是跟丢了,要么是走不动或趁机跑了。
待午食完毕,也只归营数人,其余数十失踪者,不见跟来,诸部不及等待,催军沿岸南行。
一路走走歇歇,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头一日算上出贯松山,共走了六十里路,还有三十余里就能到申邑。
次日午时,葛天氏山南道,济国门户申邑,正值君候出征,引走城中大部壮丁,显得城内有些萧索,失去壮劳力,荒了不少田地。
两岸阡陌只有些稚子,妇孺在地里捻虫扯草,整个申邑更像一个女儿妇孺老弱之国。
不过城中国人倒是生活如常,显然对自家君候倾国而出,攻打成汤信心十足,比竟济国从昌国手中抢过济水霸主之位数十载,从安邑邑国到天子敕分茅土,封为济候国以来,不说从无败绩,那也是战功累累,可谓是横行济水。
申邑黎庶安逸自然,显然还没收到济候战败的消息,比竟昌邑诸军封锁消息,连日奔袭数百里,怕是比那些溃卒逃丁跑得还要快些。
忽然一阵鸣锣声响起,城中警钟大作,城外国人茫然失措片刻,忽得好似回忆起什么,忙惊恐万分的都奔逃入城。
一柱香后,平原升起一道黑线,数丈高的大蠹迎风飘扬,先是骑军数百,狂奔冲袭而来,试图抢入城门。
城上校尉一见,顾不上还没入城的黎庶,忙下令紧闭四门,把门洞堵死。
散骑游走城外半刻,朝城上抛射两轮箭矢,只杀伤十数人,便各自退去。骑军刚走,申邑城中还不及庆幸,四周密密麻麻围上数千人,把这申邑围得是蝇飞不进。
吉伯严与季禺打马出阵观城,吉伯严打量半晌,面露轻松之色道“先生你瞧,这城上守备,稀稀疏疏,十余步才得一人守之,且弓手甚少,济候果然抽空了城内兵卒丁壮矣,吾敢打赌这申邑抽不出千人壮丁守城”
季禺也观望一阵,赞同颔首道“确实如此,申邑一通鼓可破,不足为虑,只要封住四门,他外无援军,只是待宰豕羊罢了,只是不知关将军与大兄那两边儿如何…”
却原来辰时一刻,昌军就已至申邑附近,只是昨夜摸黑赶路一宿,遂略昨歇息,只派斥候打探三城状况。
见济国三邑毫无防备,昌军众将计议,就托大草率一回,直接兵分三路,好速速取下三城。
以伯苍并牡丑为一路,引步骑四千,再奔袭百里,抢攻安邑(济国大本营)。
以关雄并吕岳为一路,引步骑三千,向南走水路乘舟奔袭百里,抢攻随邑,
而季禺则与伯严一路,也引步军三千,轻骑五百,攻打申邑。
申邑一面也靠水,只是码头被昌军抢占,三路围城,申邑城中无路可逃,伯严着人佯攻一波,被申邑极为勉强得守住了。
吉伯严见此便与季禺悠闲回营,安置诸军冲入申邑乡里,征发役夫,匠人,造作云梯,楼车,冲车,临车等攻城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