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校尉看见士卒聚在一起,吼道:“你们这群狗崽子,竟敢偷懒,难道本校尉拿鞭子,你们才知道好生操练!”
士卒们正讨论的热火朝天,听见这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如惊弓之鸟,瞬间散开。
那校尉仍站在原地,嘴里骂骂咧咧。
这时,大营外,出现了一个衣着华贵的翩翩贵公子。
校尉目光望去,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随即,猛地反应过来,快步迎了上去。
“卑职梁虎,见过方将军。”
梁虎朝方休行了一礼,站得笔直,刚毅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看上去狰狞可怖。
方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点了点头,问道:“本将军的营帐何在?”
梁虎拱手道:“营帐在前方,卑职随将军前去。”
羽林卫乃是亲军十六卫之首,精锐中的精锐。
一路走过,所有士卒都是虎背熊腰,身体无比强壮,且纪律性极强。
虽有几人侧目望向方休,却只一眼,便又转回去,专注于校场操练。
亲军十六卫,严格来说,只有八卫。
便如羽林卫,实际上分为两个部分,左右各一卫。
方休当值的是右羽林卫。
楚国以左为尊,所以理所应当,右羽林卫稍弱一些,营帐比之左羽林卫也简陋一些。
方休对此,并不在意,进了营帐,四处打量了一眼。
觉得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最起码......还有睡觉的地方。
梁虎领方休到了营帐,停住脚步,端端正正的站好,行了一礼,说道:“这里就是将军的营帐,将军若有吩咐,只要与外面的士卒招呼一声,卑职立刻便会来见将军。”
对这个行事不卑不亢,分寸得当的汉子,方休还是十分满意。
挥了挥手,说道:“本将军知道了,若没有其他事情,你便下去吧。”
梁虎拱手:“卑职告退。”
说完,徐徐退去。
梁虎走后,诺大的营帐只剩下方休一人,一时之间,显得空荡荡的。
方休四处看了看,觉得无趣,就寻了一个毯子,躺在上面,开始闭目养神,心里想着。
如果未来的日子都像这样,那么......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
与方休营帐相隔数百步,有一处营帐。
右羽林卫的右中郎将,和他手下的几名校尉,正聚在一起,商讨如何对待这位从天而降的左中郎将。
其中一名校尉一脸愤愤不平之色,怒道:“真不知陛下怎么想的,竟派一个尚未及冠的小子,任我们羽林卫的左中郎将,那姓方的毛头小子何德何能,担当得起如此重任?”
“杨兄说的对,那小子上了战场,怕是连刀剑都握不住,不吓的哭爹喊娘就不错了……
何德何能,竟然能做左中郎将,老子第一个不服气!”
另一名校尉附和道。
“够了!”
坐在首座的青年挥了挥手,说道:“陛下派他做左中郎将,自有深意,尔等不要擅自揣摩。
本将军让你们来,也不是听你们抱怨,是让你们商讨,如何应对这位左中郎将......”
青年姓孙,单名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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