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进入正题了......
方休看着楚皇,说道:“臣听说,此次亲军大比,所需银子,折合共计八万两。
可......如今,朝廷施行茶马互市、改土归流。
西南与北方边境,战事将起,需要花费大量的银子,用作军饷,中原之地又刚刚受灾,朝廷为了救济,同样要花费大量的银子,如此,国库何以承担。
臣便想,若是能借着此次亲军大比,筹备军饷,那我大楚边疆奋勇拼杀的将士,便有可能多一把锋利的刀剑,多一套护体的铠甲。
因为这,便增加了几分活下去的希望,我大楚也多了几分胜算......”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楚皇打断:“筹备军饷?”
楚皇微微皱眉,看着方休,问道:“亲军大比,如何能筹备军饷?”
等的就是这句话。
方休笑了笑,说道:“臣未参加校阅前,曾认识不少商贾,其中有一人,名为王宝乐,听闻朝廷有意与草原诸部于北方边境一决雌雄,愿意献出五千两银子,用作军费。”
楚皇听到这,眉头皱的更紧,却没有说话。
方休顿了顿,继续道:“除此之外,臣还听说,京师一些商贾,听闻此事,均是热血昂扬,有心......”
楚皇越听,脸色越冷,看着他,厉声道:“那些商贾许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如此为他们说话!?”
楚皇的反应,在方休的预料之中,却仍装作一副惶恐的样子,忙道:“臣只是想要为陛下分忧,绝没有收受任何好处。
臣虽然爱财,却也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陛下明鉴。”
楚皇冷哼了一声,冷声道:“商人重利,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们为何要去做,草原诸部的事情,已有百余年之久,从未有过商人进献银子一事,偏偏这次......
国朝虽轻商贾,却也有国法在上,莫不是......”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朝廷跟草原诸部打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这一次,商贾们就热血激昂起来。
一个人就是五千两银子,这些商贾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如果没有威逼利诱,或者许下各种好处,他们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奉上银子?
楚皇虽然没有亲身体会过民间疾苦,却也不是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
这种事情,略微一想,便可以察觉出蹊跷之处。
因此,才会如此愤怒,也就是念着方休乃是忠良之后,又进献安国之策,才表现得极为克制。
若是别人,恐怕已经让人拖下去打了。
楚皇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怒火,看着方休,冷声道:“说,怎么回事?”
方休低着头,解释道:“回陛下,即便中原没有受灾,草原诸部不似这般狼子野心。
亲军十六卫每年一小比,四年一大比,花费也是极多。
臣深知国库的银子来之不易,且......”
“说重点!”
听见这话,方休十分直白的道:“国库里没有银子,即便是有,也不可能用在亲军大比上。
而亲军十六卫每四年便要平白花费掉近八万两银子,对于朝廷,是极大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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