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姓考官听见这话,脸上露出严肃之色,郑重的道:“当然有关系。
科举为何而开,难道不是为了朝廷选拔有用之才?朝廷为何要选拔有用之才,难道不是为了国富民安?
所谓民安,难道不是懂得百姓所需为何物?
我等为科举之考官,若是连百姓所需何物都不明白,那么还有何用处?
我等为朝廷之栋梁,若是连何为国富民安的道理都不懂得,那么有何脸面去见陛下和这天下的百姓?”
刘姓考官听见这话,微微一怔,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身为礼部之人,他自认为自己的嘴皮子功夫已经练到了一定的地步,可是看见这位张大人,方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想了想,刚准备要反驳,还没有开口,就听见面前的这位张大人继续道:“对于这篇策论,本官的观点恰恰与张大人相反。
本官乃是户部员外郎,对于钱粮之事要比张大人了解的更多。
这位考生的文笔却是十分的稚嫩,难登大雅之堂,可是内容却是于国于民,皆有大利!
刚开始的时候,本官对于这篇策论也是很失望,以为能够写出那等诗词之人,策论虽不说一绝,却也不当如此难堪。
可是,细读之下,本官才明白,何为大巧不工,何为大智若愚。
此考生用词十分浅显,语句也只是通顺,甚至都没有对仗工整,可是所说的每一句话却都是直指要害,说到了要点。
今日之中原为何有数十年未有之大饥,刘大人可知道?”
刘姓考官听见这些话,眉头紧皱,想了想,回答道:“自然是天灾......”
张姓考官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因为天灾,可是更多的则是人祸!”
刘姓考官听见这话,眉头皱的更紧,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他只是礼部员外郎,负责的乃是京师的教化之事,对于钱粮之事,一无所知。
之前能够回答天灾,也只是道听途说。
中原连续两年大旱,庄稼全部干枯在田地里,百姓们颗粒无收,只能吃以前的存粮。
可是,百姓们能有多少的存量,支撑一小段时间还可以。
时间一长就只能挨饿。
按照常理,北方四州也产粮食,虽然不多,却有富余。
南边的江南两道更是鱼米之乡,每年的产粮足够支撑京畿之地两年之久,支援一下中原之地,应当问题不大。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
刘姓考官想到这里,沉默下来,看着张姓考官,似乎想要得到他的回答。
可是,张姓考官也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而是道:“此子之策论,直指朝廷弊病,并且给出了许多能够使粮食增产之方法,虽然还没有经过验证,可是跟其他考生华而不实的文章相比,却是好了太多。
因而,刘大人所说言之无物,恕本官实在不能理解,若是这样一篇文章都只是言之无物,那么,这里这里多的考卷,有几篇是言之有物的?”
刘姓考官听见这话,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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