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混子?”
好么,事情都没说清楚,一百五十两银子倒是收下了,不说其他了,上门抓妖吧!
有什么东西,祸害了这姓张的一家几十年,从他爷爷辈便开始,让一家男性患上遗传性肠穿肚烂症?三十几或者勉强活到四十出头就去见阎王?
陈植之在家稍稍做了些准备,傍晚时分准备出门,走到门口,白焆一身劲装,结了个男孩子的发髻,背着她的剑,斜眼看过来,她问陈植之:“去抓妖啊?”
陈植之讲:“儿媳你也要去啊?”
“不行吗?”白焆把剑从背后拿过来,放倒手里扯出来又插进去地看他。
陈植之……
“行,怎么不行?就是儿媳你一天挣了一百多两银子。”
“少不了给你零花钱。走吧,公公。”
“哎……儿媳。”
就这么神棍陈植之的第一次收费除妖,也是第一次有儿媳陪伴的除妖开始。
“那个……”走出门都半里路了,白焆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宝剑忽然问身边的陈植之:“公公,你说你做下准备出门,我怎么看你也就梳了头的样子,别的武器什么都没带呢?”
“哎呀,儿媳你有所不知。”
陈植之讲:“这种一个家里头从爹到儿子再到孙子,只要是男丁就躲不过的祖传妖,通常都是女妖。还是对男的怨念极大的女妖。所以呢,对付这种女妖,我带上对她们最有效的东西就好了。”
“那是啥?”白焆问。
陈植之抬头看前方,和暖的夕阳洒在他脸上,他微微地张开双眼,被夕阳染成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着光:“美男,我带了美男。”
讲完,他低头看向白焆,微笑讲:“这样说呢,有些不合适,但儿媳啊?”
“啥?”
“你没发现你公公很帅吗?”
白焆转头认真看他,记得那是去年的八月二十,有婚约陈家,出了个儿子再这一天长到了十六岁。为了保住房子,陈家过来提亲,几乎是全家出动,非常隆重。
被提亲的白焆偷偷看这一屋子的人,觉得他们的长相和名字都是大路货。再瞧自己未来的夫婿,只觉得他跟他家里那些哥哥长辈也没有区别,唯一一点就是鼻子长得笔直娟秀,人显得要文静帅气一些,这一点不像他家其他的长辈,像他的父亲。
而他的父亲,白焆的视线错过陈勇朝他身后的男子看去,看了一眼就赶紧收了回来,身上热,她红了脸,那人长得好好看。
说回这个断肠而死的案子,始发是张员外的祖父,也就是这个张员外家曾进出过的京官大老爷。
“家翁十六岁就中了乡试……”张员外请来了他的老母亲。老太太坐在堂前,过去的事缓缓道来。
陈植之坐在堂下听,白焆一身劲装,但并没男装,站在他身边听话。
絮絮叨叨的,老太太说了好久,白焆听着都要睡着了,摇摇晃晃要倒下之际,身边的陈植之忽然说话。
“抱歉打断,老太太,你刚刚说张老爷死前一年买了个妾?那这个妾如今在哪里?”
那老太看了他一眼,支支吾吾道:“就这么回事?”
“就怎么回事啊?”她说什么,白焆是真没听明白。
老太看向她,认真讲:“就这么回事。”
“就怎么回事?”白焆问。
“就这么回事!”老太说。
白焆再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太说:“就是就是这么回事?”
白焆再问:“你究竟是究竟怎么回事?”
老太讲:“我就是就是就是这么回事。”
白焆要再问,陈植之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扯了下身边的白焆,对张员外道:“我想在府内到处走走,不知可否。”
“天师请自便。”张员外道,陈植之点头,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的罗盘放到手里,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指白焆问张员外的母亲:“这位是我过了门但未行礼的儿媳白焆,夫人可知?”
“知道,知道。”老夫人点头。
陈植之微微笑了,接着说:“她一身劲装跟我到此,夫人似乎并不惊讶。”
老夫人讲:“白家的刁蛮悍女,路人皆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都是应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陈植之点头,带着白焆离开,将要出门,他回头看向老太太问:“哦,那小妾叫什么名字?小名都行啊。”
“好像是叫……”老太太想了想,道:“樱桃吧,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