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怎么了?”白焆问。
他说:“花落了。”
“不是……”白焆指他身后的桃树,话没说完,忽然懂了。她伸手去摸自己的头顶,再抬头见他转身,伸手向路边桃树,行个礼,求一声:“求枝花。”
求什么?摘就是了?
一阵风过,他手里是一支桃花,转身,白焆头顶再次有了桃花。她伸手触到柔软活力的花瓣,忽然明白,这花还活着。这是他求过来的花,自愿自来,还是活的,开放在她的长发上,好香。
终于到了地方,依照主人的说法,讲是这个鸭子会唱歌。
“那你叫它唱一首。”白焆讲。
主人于是开始嘎嘎嘎地叫起来,叫了一会,他边上的鸭子也跟着嘎嘎嘎地叫,两个人一块叫完。
陈植之道:“就这?”
鸭主人说:“啊,它跟我唱同一首歌呢。”
陈植之才要讲:“你哪里唱歌了?你就一整个学鸭叫啊……”,才开口,他身边白焆已经收剑了,对着瞬间没头的鸭子冷冷说:“是个妖怪,不用谢。”
好吧。
陈植之也不说什么了,只是白焆处理鸭子,放血,再烧水去毛需要一点时间。他坐在农户家等待,眼见农户家一屋七口人都看着他,有些不情愿,但……
毕竟拿走了人家家里一只鸭子啊!
陈植之主动开口跟农户一家聊天。
“吃饭呢?”
“啊,吃饭,先生要不要吃点。”
“才在村长家吃过了。”话讲完了,好想回家。陈植之动了心,低了一下头,隐约听到一句:“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切了……”
“哎呀,别说。”当即就有人小声讲。
“呵呵呵,吃饭啊。”陈植之再讲。
一家人很整齐地再次回答:“呵呵呵,吃饭呢。哈哈哈哈。”
算了,这样也好,清净。陈植之安慰自己一番,知道一家人还在看他,无奈也只能应付地笑了下,继续没话找话,找话……
他找话,看到农户一家七口,桌上饭菜,不管荤素,全是油炸作法,菜苔都是。想了下,他搭话户主:“恕我无知,巢河南产菜籽,怎么村子里头的还有卖油郎?”
“哈哈,先生有所不知。”
户主笑着回答:“咱们农家别的没有,吃的米,用的油都是自家自产,钱没几个,饭是一定能吃饱的。不过咱们村东头,就咱家边的覃油郎卖的油,只要八文一斤,咱们自己榨油,一斤油五斤籽,少算也要十六文一斤,还没他家油便宜,当然是吃他家的油啦。”
“原来如此。”陈植之一拍手,见白焆已经处理完了鸭子,便立刻起身朝门口走去。
白焆其实还想给鸭子上点盐先腌一下,毕竟明天才能带回家去,明天吃鸡,鸭子就要后天吃,不腌一下会坏。
她还打算找农户要盐呢,转头看陈植之已经出门了,忙跟过去,喊:“公公,公公,我还没弄完呢。”
“没弄完,你就弄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哦。”白焆说完,转身要去取盐,忽然一下明白过来,鸭子也不要了,拿了剑就追过去,跟上陈植之问:“公公,你知道妖怪在哪了?”
陈植之点头:“我知道妖怪是谁了。”
“是谁?”白焆问。
陈植之道:“你发现没有,成精的东西,鸡狗猪,都是吃人剩饭的。村子里头还有好些骡马,牛羊、鸭子就没有出事的。”
“鸭子也成精了啊,公公。”白焆立刻讲。
陈植之……
“我错了儿媳。起码有一只鸭子成精了。”
“没关系,公公,你继续。”
得到许可,陈植之继续讲:“成精的东西物种为何不谈,就说只有城里头的人才要用钱买粮买油,田间地头干活的农民,哪会用钱买这些地里头能出来的东西。”
“所以……”白焆才说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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