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生活压力,扶额讲:“还是讲鬼故事吧,年糕先放放。”
说完,他想了一会,开讲。
陈植之的第二个故事——
讲来有个叫阿修的人,卖酒为生。性不拘检,每天从早喝到晚,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他不光自己爱喝酒,还总爱找人喝酒,路上见到熟人就要拉去喝酒,大家见了都怕,全躲着他。
结果一日,他在家喝酒,忽然来了个人,身高才三尺,矮矮胖胖的,问他讨酒喝。阿修跟他对饮一番,来客拍着肚子讲:“我平生好酒,最恨就是肚子总是装不满。”
阿修讲你早说啊,从此之后,就每天跟这个自己上门的客人从早喝到晚,从晚喝到早。有天阿修闹肚子,自己没喝太多,光是看着客人喝,等他要走,阿修一看,乖乖,这个矮矮胖胖的家伙居然喝了三石酒还没醉。
阿修难得清醒,问他姓甚名谁,怎么这么能喝?来客讲:“我容作陶。平生能存酒,但五石足。”
阿修听了他这番话,第二日就准备了五石酒待客。那人过来,狂喝一顿,拍着肚子大叫三声“乐哉!乐哉!”叫完钻头出门,一下触到门口的大狮子上,哗啦一声……
姜修追出去看,哪里还有什么酒友,只有一个陈年老酒坛而已,拼起来再看,是个五石的坛子,上面有做酒坛子的匠人的落款,写的是容作陶。
陈植之说完,笑盈盈看白焆,白焆冷脸看他,一点表情都没有,讲:“这么个爹味的故事,有趣什么?小舒你给来一个。”
小舒的第三个故事——
说是京城大学旁一佛寺的居士别院。日里常给上京应试的读书人租下来使用。日积月累,别院里一株芭蕉树,从早到晚,听闻读书声,学会了作诗。
一夜,别院里住进来一个书生,临到夜里赏得月色漂亮,赋诗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等下!”
钟准打断小舒道:“这首诗我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啊?”
“不就是陶渊明的菊吗?”
白焆骂他一句,明显护着自家人,扯着小舒的老虎尾巴讲:“他个树精,还是个孩子,你让他现编首酸腐诗词出来不是为难他吗?凑合着能听故事就好。”
钟准不说话了,小舒继续。
讲到那举子说了头两句,说不了后两句,芭蕉树实在憋得慌就开口道:“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等下!”钟准再次发言,陈植之拉了他一把,道:“钟兄算了。”
钟准终于体会到了陈植之的无奈,点头叹气算了,那边小舒继续。
讲到读书人听到后两句,拍手说:“妙啊,妙啊。”然后第二天报告了主家,主家叫人来,把芭蕉树给连根挖了。
“完了?”钟准问。
小舒吃饼不理他。好久,钟准实在是忍不住,说:“小树你有没有不是树的故事?”
于是小舒加打一局,小舒的故事四——
说是瞻波国有人养了一百头牛,有天出去放牛,一头牛走失了,主人跑去找,闻着牛声扒开一些杂草,看到一个山洞,走进去是一片奇花异草,人间未见的景象。
主人惊讶,看到牛正在吃一种奇怪的草,他过去看,看到草上结着的果子,金子做成的一样,就偷偷拿了一些藏在衣服里,没想才藏好就从洞中钻出来一只恶鬼,要夺那果子。
主人心急,把果子吞了,没想他立刻开始变大。瞬间变为巨人,主人赶紧从洞口出去,结果才出了一个头就给卡住了。
“然后呢?”钟准问。
小舒讲:“没了,不就卡那里了吗?”
“这算什么故事?”钟准又问。
小舒讲:“是草和果子的故事啊!”
“草和果子……”钟准重复四字,明白了,这个故事不是树的。
这个故事还是太没趣了,白焆都不认账,扯她公公一下,说:“说个正经爱情故事。”
……
陈植之满脸无奈,想了好久,问白焆:“始乱终弃算爱情故事吗?”
“始乱终弃怎么能算爱情故事!”白焆尖叫讲。
陈植之立刻长辈一样,教育她说:“唉,自古男子多薄情,始乱终弃才是爱情故事中的大部分啊?”
白焆一时间被他气到发抖,居然给气过了,而半晌没反驳。
关键时刻,大佬出手。
卫宗玄吃干净了一块糕饼,拿边上毛巾擦干净了手道:“我倒是觉得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不该如此放浪形骸,任性胡来。脏了自己的名声,也脏了自己的身体。这样,我说一个吧。”
好!
又来了!
卫宗玄的让人无语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