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就丢过去打陈植之。陈植之手里还抱着个人头,只能躲了一下,于是那毛茸茸的东西直接落入钟准怀里,揉了下肉头头抬起头喊:“爹。”
“唉。”
应答自如,大蛇神额上柳眉微蹙道:“小舒,你太乱来了。爷爷奶奶便罢了,爹妈岂能随便喊。”
“那该喊什么?”小舒吸着指头问。
大蛇神舒展开眉毛,笑着说:“这位钟兄是用剑之人,你当叫他贱人。”
……
整个后花园沉默了一会。
那大蛇神冷笑一声,转头看白焆一眼,随后就转身弯腰从小溪的底部摸出一些淤泥来。他得了淤泥再到白焆身边,道了句“抱歉”随后就把黑乎乎的泥巴敷在了她被烧伤的地方。
白焆顿时感到一阵清凉,抬头痴痴看着大蛇神问:“神仙哥哥,原来这溪水里的淤泥有这样的效果?”
“非也,非也。”大蛇神摇摇头,两条细长舒展的长眉挑起,凤眼微翘地笑了下道:“这非是溪水里的淤泥,而是我泡澡泡出来的体垢。”
……
白焆沉默。
那大蛇神显然是谁都不在乎,转身过来看向钟准道:“我身上出来的东西,上到精泪唾液,下到体垢粪秽,都是仙物。小小表皮烧伤算不得什么,即便是断指断腿,只要用药及时,肢体未死也未尝不能救愈。”
“哇……”由于他是对着钟准说的,钟准当即张嘴惊讶,并且立刻马屁:“大蛇神您……”
“叫我校长。”
大蛇神,不,校长说完,看向白焆重复一遍:“我不爱人直呼我的来由,小舒说世人皆爱给人当老师,做先生,而我既然活了快一万岁,自然是老师的老师,他说日后有个词就是这个意思,老师的上级唤作校长。”
讲完,他招了下手,小舒就赶忙从钟准怀里跑过来,到了大蛇神,不,校长手里。
校长将他轻松托住,环视众人,道:“你们要唤我,就唤我校长,若说其他……”
他没托东西的手,划了一下,霎时一道天雷。
陈植之和那人头都给烧了个八成熟,去大蛇神……不,校长日常泡澡的溪水里泡了好久,才总算活了回来。
回来之后,该如何正确称呼校长一事落定,陈植之去张罗了茗茶和蒲团。校长一人靠坐在蒲团上品茶,高高地坐在后院的小桥上,其他人都学生一样跪坐在桥下的草地边。
他喝了口茶,挑眉过来,淡桃红的薄唇微启问陈植之:“这头都掉了,怎么还会说话?”
“这……”陈植之一脸懵逼,这还算了,其他人见他被问没有立刻回答还纷纷发言质询。
白焆:“你不会不知道吧?”
钟准:“哎呀,陈兄快说。”
陈植之……
“你不知道?”校长猛睁大眼睛瞧他,陈植之都要跪了,好久捂住胸口道:“校长,你杀了人要怎么搞?”
“人?我杀了什么人?”校长反问他。
陈植之指地上道人的身体才要说:“这不就……”
校长“啪”打了个响指,顿时那身体碎成三万七千八百块,他瞧上一眼,厌弃说:“太碎了,恶心。”又是“啪”一个响指,那身体就灰化肥化肥会挥发,但黑化肥化肥不会挥发了。
变成了一摊化肥,校长看向小舒,柔声道:“不客气。”
小舒一脸铁青,但居然很乖还磕了个头讲:“多谢款待。”然后就主动去拿了撮箕扫把过来,把黑化肥化肥不会挥发扫里头,带去自己树根边位置,挖了个坑埋了。
瞬间处理了尸体,陈植之低头看到怀里还有个人头,就举起来对校长说:“要不头也一块?”
“不要。”校长和那头同时说,然后校长就把那头上的头发燃了,还不是全燃了,就燃了头顶一块。
燃完,校长说:“这个发型好,我喜欢。”说完才讲:“我没见过切了还能活的人头,你问问他怎么弄的,回头我看到讨人喜欢的酸腐读书人,也弄两个放家里,没事听会贫嘴,挺好。”
读书人招你惹你了?
大家也是不敢说什么,这校长强到好像跟大伙不是一本书里的人似的,沉默了一会,就当是为读书人造福,陈植之问怀里的秃头:“道长啊,哦,你叫什么来着?”
“贫道乃五岳上人子虚观观主九天玄女十八代孙无上道雷霆真人竹小兰是也。”那头再一次说道。
校长冷笑,喝口茶说:“太长了,我给你个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