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外修行之人,五彩祥云就在此,何不敢纵身一跃呢?”
“原来如此。”陈植之一下就明白了。钟准是练武之人,早起阳升比较厉害,还在一边弄自己的衣服,没明白问陈植之:“什么原来如此?”
陈植之没说,指一眼前方飞仙台上。钟准寻着他的手指去看,看到那中年大诗人,弄了下胡须,潇洒往前一步,回头再看那道人道:“先生不敢,我先去了哦。”
“先去就先去,那么多废话?”钟准小声跟陈植之讲,陈植之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一下。
钟准体会了一下,再见前方被调侃的道长也说话了,讲:“凡是修行,佛亦然道也亦然,都是深信第一。先生若是深信,即是肉体凡胎也能一举得果。”
“呵呵,道长说得好。”往前一步的中年诗人轻摇手中蒲扇,摇了两下又回来了一步讲:“既然佛道都是深信第一,道长该是深信不疑,还是道长你先请吧。”
“不不不,论佛学修为,我如何比得上邹大诗人啊。”
“不不不,还是道长先请。”
“不不不,还是诗仙邹大人先请。”
“不不不……”
恰逢此时,昨日台子上卖草药和山药蛋的老者又挑着担子上了山,陈植之走过去给钟准买点吃的,顺道问那老者:“阿公,每月祥云来时,跳的人多吗?”
老翁看他一眼,先收了他钱给了他山药蛋才说:“先生是聪明人,让你跳你敢跳吗?”
“若是跳了真的能如传言飞起来,升仙,跳也无妨。”陈植之道。
老翁立刻就说:“若是云好,跳了的确能飞起来。”
“那不就结了。”
钟准拍大腿讲,再看前方还是“不不不,你先来!”“不不不,你先来!”
看来山还是太高了,就算有老翁作证,临到最后一脚,常人还是没有这种胆量。眼看太阳升起,云雾逐渐散去,陈植之背后一道声音:“先生,求你,让我去吧。”
“你认真的?”
“我认真的。”鸡没有讲。
陈植之打开包袱,往前大喊一声:“你们不来,我就先来了!”
“就知道你也是过来求仙的,昨日装得那样清高……”那道长昨日在陈植之这里吃了闭门羹,开口就是讥讽。
陈植之根本不看他,昨天给他用力扯了那里今天还有点痛呢,包袱开了,里头鸡没有拿出来,最后问上一句:“道长啊,你认真的。”
“我认真……啊啊啊啊啊!”
鸡没有话没说完,陈植之一个大脚,鸡没有划出一道完美弧线飞入五彩祥云之中,飞仙台上众人立刻齐齐去看,只看到他一千三百八十度转了好多圈,终于不转了,该是要掉下去的时候了,然后就……
“成了!我飞天了!”鸡没有在云中大叫。
叫声传来,那吸男晶修行的道长立刻就一脚踩地飞跃出去,腾空之后飞出去好几米,也是该掉下去的时候了,飞仙台上众人齐齐看他,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呼吸也都停了,然后只见那道长一个转身,回眸众神,他往后似是仰泳了一下,旋即大叫:“成了!我飞升了!”
这一下,飞仙台上众人都炸了,两个中年诗人当即飞跃出去,也成功后,那道人见自己这边还只有自己一个,忙招手喊他徒儿,他一个大徒儿也赶紧飞跃出去,紧接着另一个徒儿也是飞身而去,台子上余着那个十五六岁的小徒弟,赶忙回屋去喊其他师兄弟过来。
而这边,眼见道人这边飞出去三个,那两个已经在空中的中年诗人忙喊自己最后一个同伴道:“苏兄,快来!你我三人,这番是真神仙了!快哉!快哉!”
迟疑了一会,那最后一个中年诗人也跃身出去,五色雾气之中,六人一头欢悦蹦跳,快活不已。
很快其他人也赶到了飞仙台,只是此时,雾气比前头似是重了一些,颜色也变得灰白难辨了一下。台子上的人见此景,你看我,我看你,虽然前头自己师父师兄,隔壁诗仙什么的欢笑声还在,大家也有些犹豫起来。
迟疑之中,雾气变得更加浓郁乳白,渐渐不光人影,声音也没了,过了一会,那十五六岁的小道人冲浓雾中怯生生喊了一声:“师父!”
没人回应,他又喊了一声,突然之间一道金光,太阳好像突然出现在天空上一样,眼前雾气砰然散开,天地间只有一派清朗山水无云蓝天,而方才浮在空中的人和头却都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