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陈植之和钟准沿着蛇身一顿好找,总算是找到了声源,陈植之对准地方踩上两脚,问下头:“感觉到我踩你了吗?”
“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先生脚踩得我好舒服,好舒服!”
无语极了,陈植之又是对上钟准,二人摇摇头,钟准从腰间取出刀来,正要去剖,那边衙役追过来讲:“县里头的老爷说了,蛇胆可是公家物!”
“我非是要取蛇胆!”钟准道,一剑剖开蛇肚子,一个东西飞出来,他伸手接住,那边衙役正好来问:“那你在找什么?”
他便顺势将手里的东西,朝向衙役,说:“找这个啊。”
“这个……”
衙役转头朝他手里的东西看去,看到一个骷髅挂着半脸的皮肉和一只眼珠子,眨巴眨巴看他,道:“大人好,贫道乃是五岳上人子虚观观主九天玄女十八代孙无上道雷霆真人竹小兰!”
“啊啊啊啊!”那衙役惨叫跑开,看来是不会再回这里了。
陈植之看他逃走,没忍住一顿:“哈哈哈哈。”
钟准也是“哈哈哈哈”,二人笑完再看那已经给消化得差不多的鸡没有,这么个样子了,他尽然还是活的。
陈植之在山里又耗了一天,找了一处竹林,再细细寻觅,终于是访到了一棵长长的毛竹,竹下一朵小兰花。
他再一次拿出那颗头来,问他:“鸡道长你现在还想活着吗?”
“陈先生,你访了一天访到了这么一处竹下有兰花,却还是叫我鸡道长,是不是有点太顽皮了。”鸡没有讲。
陈植之很轻笑了下,很快收住,再问鸡没有:“竹小兰,你现在还想继续活着吗?”
“肯定不想如此,不人不鬼,不生不死。可又有什么办法呢?”竹小兰混浊的眼珠子转过来,用想哭的眼神看那竹下的兰花,小小一朵,皎白中带着鹅黄。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那是我祖师施下的毒咒,是我自己求的因啊。”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陈植之重复了一句他的话,道:“你要我为你解脱吗?”
“你可以吗?”竹小兰才说完就笑了,好像是想摆摆头,说:“你什么法术都不会。”
“我是什么法术都不会,但我能告诉你……”
“什么?”
“从今天起。”陈植之伸出手点他额头,松开之时再一句话“你不再是竹小兰了,你是鸡没有。”
一道微光,腐肉化为朽骨,朽骨又变为黑灰,哗啦一下散开,除了竹下兰花,什么都不再有了。
“这是法术吗?”边上的钟准问陈植之。
陈植之摇头,道:“这是我唯一会的东西。”
“什么?”
“名字。”
他能知人名字,也能拿走人名字。
钟准一路想着这件事,走了半天的山路都要出天门山的山区了,忽然想什么来说:“这下糟了!”
“什么?”陈植之问。
钟准停下步子说:“咱们这趟,花了这么多时间,没赚钱就算了……”
“天!天!天啦!”
陈植之连喊了三声,捂住胸口又喘了好久才能说话地抱住钟准道:“不说是没赚到钱,还花了好些儿媳的钱买猪买鸡,买砒霜,这还了得啊!我的天,我回去就是死,钟兄我们就此别过,从此江湖再见吧!”
讲完,他就要调转方向去南方,钟准赶紧把他给扯回来安慰讲:“她是你儿媳,又不是你娘,犯得着直接离家出走吗?哎呀呀,不要怕啦,花了多少钱?”
“五两银子啊!”陈植之讲。
钟准把他放了,自己身上还有十两银子,还拿出来给他,嘱咐他躲过这十年,有空记得回朝西城看看他。
两人在路上你来我往,正推来推去呢,边上忽然有人拍手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么欢乐一点都不像是真的生离死别啊?”
二人听到声音,齐齐收了动作往边上看去,看到一个白衣青年,穿着打扮十分……
高端大气上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