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回了马,还能收获金豆豆,二人高兴上路,路上看到龙王庙还进去烧了高香,隔空感谢了银闪闪的北海龙王,这边就这样开开心心地回朝西城了。
说回白焆。
算着日子,公公出门都十多天了,怎么都该回来了啊?
朝西城下了好几天的雨,终于一天没下雨了,白焆打包了点银杏叶子,背着小舒出了门。
“你说,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跑了?”走路上,白焆忍不住问。
小舒抠着耳朵,讲:“白家姐姐,你这几句话翻来覆去我耳朵都要听起茧子来了。朝西城离天门山本来就有几日脚程,到了地方,如果真的是一个仙地,找块土把鸡没有埋了就行,倒还好,倘若不是仙地,是妖地有大妖怪,陈植之搞不好已经给吃了。”
“就你胡说!”白焆一生气把他丢地上,忘了他的落地没属性,又只得又跑回去了一轮。
再带出来,她手上拿了个棍,事先跟小舒讲:“你再胡说我直接抽你。”
“你抽我,我告诉爸爸!”小舒说。
“你爸是谁啊你爸!”白焆气上来吼他,吼完小舒没回话,路边走的三个大婶两个老头齐齐靠过来小声告诉她,说:“这孩子的爹听说是少壮林的钟准。”
……
钟准想要在这朝西城找老婆,这下看是难办了。
两个人都受了气,就暂时没有互喷,小舒好好地跟白焆道:“陈植之是你公公,又不是老公,死外头不是正好吗?”
“我要是有老公,我管他个公公死不死外头。”白焆回了一句好生气,想了想扯了小舒过来讲:“公公常说你是大妖怪,大妖怪。你这个大妖怪也显点灵啊,街坊邻居的,去你的树妖圈打听一下,那要死的陈勇究竟跑哪上吊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把他的尸体拿回来跟我成个亲先啊。”
“……”一番话说得小舒无言以对,好久讲:“白焆姐姐,你这话我翻来覆去嚼了八十次,怎么听着这么像你已经认定陈勇死了呢?”
“他还活着,回来成了礼也得死。”白焆讲,小舒当即就要说:“那回头你还不是跟你公公一块过。”话到嘴边他自己捂了嘴。
白焆见他捂嘴,赶忙撕开说:“你要说什么,说!”
“唉……”小舒给吼得没办法,无奈道:“白家二奶奶,树根长在地里头,走不动的啊。人常道食素积阴德,所以动物吧,即便畜牲猪狗,还是有人当它是条生命。你看谁当草木是生命来着?本来就掉一个级别,我每年能以这个样子活动七八个月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一棵树真要修成校长那样的超级妖怪,别说九千九百九十年,你给我九万年也不一定啊。”
他不说倒好,一说,白焆更来气,道:“别的做不到,叫你把校长叫出来跟我喝喝茶也做不到,一家人日里头都见不着面,回头过年我都不了解他爱吃点什么,如何置办才好?”
小舒没说啥,暗自为陈植之不值吧。
无语了一轮,他说:“我想见校长还见不着呢。你就别想了。说来,好些天你都在家哄校长出来,怎么今天突然决定出门了?”
“有人请我干活,我去干活!”白焆说。
小舒疑惑看她,好久讲:“怎么还能有人请你干活?”
怎么不能?
请她干的不是抓妖,而是买马。
讲这靠话本扬名天下的恶霸白老爷,虽然是朝西城女儿教育方面的超级反面教材。但有一说一,白老爷教自己闺女,那是真下功夫。三个闺女全能认字写字一人手上一门功夫不说,还一人教了门讨生活的手艺。
白焆她大姐能酿酒,看中了个没钱的庄家汉子,拐走私奔,据悉夫妻俩眼下就是靠酿酒讨生活。
白焆她三妹手艺比较传统,是绣花。没错,这每个月固定时间,不固定地点跟卫宗玄决斗的白灿,居然是个绣娘。
三姐妹里,还属白焆的手艺最特殊,是相马。
城里头东风镖局的陈镖头打算买一批马,原本是找了城里头有名的马师老古过来帮忙。
到了日子,老古托人来讲他病了来不了,但马贩的马已经送来了,让赶紧挑了其他的好送去东边的驿站卖给驿站,陈镖头便只能托人赶紧去喊了白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