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一声咣当!
“有东西!”陈镖头喊一声,又挖了一会,他再喊白焆:“二奶奶,接着。”
“哦。”白焆伸手接过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非常沉,她好不容易才把东西弄到院子里地上放下。
放好之后,牛儿打了一桶水过来,白焆洗干净了东西,再点灯去看,看到是一个一尺长半尺来宽的鼎,东西上了年纪,还坏了,四个脚少了一个,剩三个,鼎上刻着兽头,拿火过去看,是麒麟。
“狮子头马身,还长角,不就是麒麟么?”白焆说话明白了,那妖怪就是这个鼎。前头埋地里头顶是花圃,虽然常有人过来尿两下还能忍,没想半年前直接给人改成了厕所,一个马桶压上头。
“那也难怪它会生气。”牛儿低头看着鼎说,讲完,他听到屋里头老古唤他,连忙去应。父子两在屋内说了会话,他再出来,高兴地跟陈镖头讲:“爹说他清减很多,病好像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陈镖头开心讲,讲完他看地上的鼎,对白焆道:“这东西我也不会处理,要不白二奶奶你带回家去看你家公公回来了,如何处理一下,嗯……”
陈镖头说话把东西拿起来举了下,再放下说:“不知是铁的还是铜的,也有一二十斤重啊。”
“一二十斤重……”白焆脑子里的话是:如果是铜就赚大发了!自然是同意了陈镖头的提议。
陈镖头说让她拿回去的,就没让她自个动手,找人给她把鼎弄了回去,临走陈镖头付了白焆看马的工钱,还多给了五百个钱,讲是他替老古感谢白焆的钱。
“瞧,公公不在,我也照样能靠抓妖怪赚钱!”
白焆得了钱又得了鼎在银杏树下跟小舒得意,话说完,她忽然想起陈植之走前才做的案子,干活时就主动跟那金牛寺的庙祝说过继承他衣钵的人不会是儿子,是儿媳。
本来是不想他的,好些天来,白焆想的都是如何请溪水里头的校长出来喝茶,就这么一下想起他临走时跟金牛寺的庙祝说话的样子,就很想很想了。
好想公公早点回来。
白焆忍不住问身边的小舒:“小舒啊,你说啊,公公不会死外头了吧?”
“不会的,他与钟准已经在回程了。”深更半夜,竟然有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难以想象,夜半三更,白焆都要睡觉了,居然还有人上门,上门的还是个男的,上门的人还是卫宗玄!
太让人惊讶了,她立刻就要去开门,完全忘了礼数规矩,反倒是门外的卫宗玄还记得这些,冲里头白焆喊道:“白二姐姐,我送你三妹白灿回家,路过此地有事与你商议。我与你三妹一起,还有四个家丁与西城门的守卫罗有刘七,突然打扰还望二姐勿怪。”
白焆其实都已经把门打开了,听到他在门外高声说,明白过来,此刻自己是孤身在家的状态,就摁着开了门没开,等一会等卫宗玄说完了,才把门打开,看到他牵着马站在门外,身边果然还有另外四个家丁两个西城门的守卫,外加坐在他牵的马上的红衣少女——白家三妹白灿。
看到这么个情况,白焆觉得让他进来没关系,就让开了一点,说:“我公公跟钟准……”
“出朝西,走天门山,灭了天门山为害百年的大蛇精。这是难得的好事。”
卫宗玄说话冲白焆抱拳,行了个礼讲:“能有陈先生这样的能人异士是朝西之福,也是你我之幸。”
……
什么大蛇精?什么朝西之福,你我之幸?
白焆听他一轮不知哪飞过来的马屁头都是昏的,心想公公和钟准不是出去处理尸体去了吗?怎么就灭了为害百年的大蛇精了。
但门口也不是聊这些的地方,白焆退后一步引卫宗玄进门说:“卫公子进来说话,哦,你后面……”
“哟。死姐姐。”他马上少女应了一声。
都是白家人,白焆也挺上道的,立刻回了句:“蠢三妹,你进来不?”
“我不进来,”白焆闻言要关门,卫宗玄身后马一脚踢进屋来,马上她三妹把话说全了:“留街上喝西北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