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去想昨日在破庙里说过的蠢话了,这下给陈植之一弄又想了起来,白焆脸瞬间就红了,红到发烫看陈植之一眼,看到他也赶紧把视线错了过去,顿时心里好奇怪。
怎么就……
哎呀呀呀!
“我好烦!”白焆叫了一声,本来心里是觉得他说得对,张嘴却说:“你姓陈我姓白,怎么就能是兄妹了,等会随便一叫名字就露馅了!”
那你就不要叫我名字,就叫我哥哥就行了呗。陈植之还没能说,那边白焆道:“就直接叫名字,假装你我不认识!”
“那怎么一块走道呢?”陈植之眼睛瞪好大问。
白焆本来就是说气话,哪里想那么多,开口就说:“碰巧遇上就一块呗!”
“这一个男的跟一个女的还能碰巧遇上就一块的啊?”陈植之说,白焆立刻就讲:“怎么不能,还能碰巧遇上就睡一块的呢,少见多怪。”
啊,我少见多怪,咱俩是碰巧遇上就睡一块的关系是吧?
陈植之对她十分无语,叹了口气道:“儿媳啊,那是瞧对眼了的夫妇。”
“那就夫妇吧!就这么决定了!”
万万没想到,想要避嫌的开局,得到完全错误的结果。
一个呢,是嘴硬逞能。一个呢,是我已经绝望了。
就这么二人改了称呼,总算是骑着马到了柳驿。马给了驿站小二去照料,白焆跟着陈植之往驿站里头走。
陈植之见事已如此,无法回头,只能接受了结果,边走边嘱咐她说:“既然你这么选择,后头就要好好听我的话。像是官驿这样的地方,你我都是没有家世门第的贱民,能有个坐的地方吃点东西赶快走就行了,不要惹事啊,儿……”
……
这绝对是个错误的选择,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陈植之绝望地改了称呼道:“娟儿。”
……
我妈都没有这样叫过我,这绝对是个错误的选择,但这也是白焆自个一路乱过来的,她眼下改口喊公公哥哥太丢脸,只能咬牙认了这个名地说:“好的……植之。”
天啦!我们这样完蛋了!
二人几乎同时想,但这么想的时候,二人已经进了驿站,就只能认命。往好一方想,直呼其名总好过喊“官人”“娘子”。
唉……
如此都各自认了,白焆按照陈植之的指示,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捡了两个草垫来,二人坐下。
已经过了中午,驿站的饭堂里人不是很多,零星几路,一桌看样子是跑货的镖客。另一桌像是一家人,应该是跟白焆他们一样路上没有休息,赶着去毫州城的行人。最后一桌有些特殊,一行四人都穿着绢布的圆领窄袖袍,但袍下两边都如短跨衫一般开了口子,其中二人天气这样热还带着皮的护袖。
打扮看似有些不合理,其实合理。
白焆瞧过一眼,低声对陈植之说:“这几个都是练武之人。”
陈植之匆匆看了一眼,看到几人身边都有剑,点点头,没说什么。实际上几人确实都是练武之人,还是一队才护送了官员亲属去远地,走回程的年轻武将。
不用人问,那四个年轻武将之中有个年纪稍长的男子,姓卢,名不知是什么,但似乎有个雅号唤作泊远,此次回程或许会升迁,另外三个中有二人都在一边吃饭一边恭维他,言语之间,几人叫什么名字,从哪来又要去哪里,整个驿站饭堂里的众人都听清楚了。
几人是宋州城周都统府上的低品校尉,平日里做的是护送都统的工作,才给派出去送都统的老母亲回乡,此日从沿海边地回来,还没到宋州,那卢泊远已经接到了宋州来的调令,命他去郑州去补一个八品的官职,如此就有了官品。
另外三人之中,一个冯姓字好像是周之,和另一个阮姓被唤作小阮的,眼看同事升迁,似是都想跟着他去郑州,而不是继续窝在都统家当家仆,觥筹交错之间拼命夸赞同事,也表达自己想去郑州建功立业之情。
言谈之间,那冯周之被卢泊远问及家里的妾氏,忙道:“那有何难,卖了就是。”
白焆听了这话不高兴,小声问一边的陈植之:“公……植之,我实在不明白。这男的吧,咱不说卫宗玄那种,就说你这种哈。打个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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