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棠连忙拉绳子,没多一会就拉了他上来。
就是,他上来啦,先前背在他背后的孩子呢?到哪去了?
任棠看井里,再看井边都是没有,奇怪问陈植之:“你孩子呢?”
“唉!”陈植之长叹一声,落下一滴眼泪讲:“跑了!哎……这么好的媳妇,他都没拜堂就跑了,没责任心,是个垃圾!”
……
不是这个!
任棠不是问的那个孩子,是另一个啊!但这么给他歪了一下,再回来就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机会了。
陈植之在井底找到了一个镜子,东西拿出来已经有了年份,不过,非常神奇,陈老爷叫人拿了清水过来,只是简单地冲洗,镜子就恢复了光洁漂亮的样子。
陈老爷拿着镜子,正面看了一会翻过来,读上面的字:“元颖……中元三……”陈植之一下眉头皱起来讲:“这是个东汉的东西啊!”
“是吗?”说话,那陈实老爷过来,从陈植之手里接过古镜,看了一番,他表情忽然柔和下来,许久到:“确是东汉的东西,也……就是那七月十九过来找我的女子。”
“怎么这么说?”陈植之问他,他笑着看那镜子,手指轻轻拂过镜子背后的花纹,讲:“她回回找我,身上的红衣上就是这样的花纹,唉……凭好的一面镜子,唉……”
叹着气,陈实到陈植之面前,问:“先生有法子收纳这面镜子吗?”
陈植之也看那镜子,看了会,抬眼看陈实老爷,说:“汉朝古镜,看这落款,估摸着还是大师的作品,应该值很多钱,它从老爷的园子里所得,就是老爷的东西。”
“是我的吗?”
笑了笑,干枯的井边有给太阳晒成白色的小草,陈实盯着那草看了一会,摇头说:“我还有多少年,我之后十年这院子里是何人,百年,这院子又是怎样?生无一物,死亦亦然。它不是我的。”
说话间,他又抚摸了一轮镜子上有些发红的花纹,好久道:“先生若是有干净的地方,还望带它过去,好生放好,我听人说能工巧匠制镜,能驻世千年,若是千年,那愿她最后的年岁,岁月静好,不再被人逼使。”
“好吧。”陈植之见劝不过,把镜子收好擦净了交给白焆,也顺道拿了衣服过来穿。
任棠见他穿了衣服,就问:“这面镜子取出来,这口井是不是就不会再吞人了。”
“只要有井就会吞人。”陈植之道:“世上痴男怨女那么多,井有的时候也是很无辜的,不过……”
他说话凑井口往下看上一眼,只是一眼就能感觉到深渊之下的阴冷怨毒。这口井吃人太多,还有毒龙,其实已经是不详的东西,回头还是要烧点炭丢里头。
做了决定,陈植之任务还没完成,招呼了白焆一下,白焆立刻行动,找家丁要了个小茶几过来。
茶几摆好了,她从包袱里拿出带过来的一小壶酒,还有……
醋也是现成的,倒到小碟子里就好,不过大蒜如果不是现制,天气这么热就容易坏,所以现场她还现剥蒜,然后表演了一手好的掌心碎大蒜,用肉身把大蒜干成了蒜蓉,也倒进小碟子里,这才算是全部搞定。
任棠在一边看到她又是醋又是蒜的,完全不理解她这是干嘛,才要问,白焆还带了别的东西,一个大水壶装了,交给陈植之。
陈植之得了,过去先跟陈实抱拳行礼,随后讲:“可能要得罪老爷了。”
“先生何有此说?”陈实道。
陈植之不好意思地举起那个壶讲:“井里毒龙还在,此时水位甚低是最好逼他出来的时候,所以……”
“先生做就是了。”陈实指水井道:“任凭先生处置。”
“这个……”他都这么说了,陈植之还是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继续说:“我也不知要如何唤龙出来,就是……”
他前头出去卖假药,听说过一件当地轶闻,讲的是荆州当阳县也有个井说是里头有龙,有个叫黄训的人常年绑马在井边,马粪马尿都弄到井里,没太久,一年不到,这个人就死了。
所以……
“我想龙应该讨厌马尿。”
就这么个理,陈植之带来了一壶攒了二十天的发酵马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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