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植之在陈老爷家又好吃好喝地住了两天,第三天天气好了,他一早跟着任棠一块骑着马,快中午到了宋州城,有陈老爷出钱,就顺和集边上,那个高溟招待人一块吃过砂锅大的大鲍鱼的酒楼里弄了间不错的厢房住下了。
任棠在都统府有固定的差事,头天下午过去,求他师父也是上级给批假,拿了假第二日才来,一大早换了便装与陈植之一块游集市。
集市里走着,两边的许多铺子,许多古玩玉器,也有瓷器日用,二人随意地逛了一些店铺,东西都太高大上了,跟陈植之日常惯用的法器有出入。
任棠问他日常所用都是何物,陈植之就把前面在牛阿婆的杂货铺里跟白焆说过的话跟任棠说了一遍。
讲完,他见小伙子认真点着头,笑了掩嘴,有些不好意思讲:“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我这些抓妖除魔的法子也都是自己摸出来的野路子,上不了台面。青云兄见笑了。”
“啊!”任棠见他这么说,忙退后一步,行了个礼才讲:“植之兄做事不拘一格,是真有本事的洒脱之人。任某出身卑贱,植之兄不弃已是任某之幸,任某怎么会这样想?”
“青云兄!”
“植之兄!”
二人抱拳一番,双双都笑了。
一番笑打消了些许隔阂,两人继续一块逛街,说话随意了一些。才看过了一个地摊,往前走,任棠忽然看到路边一个人摆一块布也不说是卖什么东西,布上一截完整取下来的树干,树干上粘着一个枯死的动物尸体。
任棠未曾见过这个动物,不认识,也不知这放截粘着动物尸体的树究竟是卖什么。他弄不懂停下来,陈植之也随之停下来,看了那树一眼就笑起来,讲:“这是个山獭,青云兄居黄河边,可能没见过这个野兽,它是南边蛮荒地,宜州溪峒才有的山兽。”
“原来如此。”任棠点了点头,还是不理解这个东西是干嘛,就讲:“那要是贩卖山獭,不该是活的值钱吗?”
陈植之听他这样说,停下来没走了,指那干枯的野兽讲:“青云兄有所不知。这东西是一味奇药,可治箭伤。”
“剑伤?”任棠举了下自己的剑问。
陈植之摇头,比了个射箭的动作,道:“箭伤。”
“真的?”任棠眼睛一亮,讲:“那对我们这样当兵的,是很有用的东西啊。”
“哼……”陈植之笑笑,道:“若真是抱树枯死的山獭,确实是很有用的东西,不但能愈合箭伤,还能了解箭毒,中箭者只要研磨其骨少许,敷在伤口上,很快就能消肿愈合啊。”
“那真是好东西。”任棠说完就上前询问价格,结果那卖者根本不跟他说话,只是比出一个手,五根手指出来。
任棠疑惑了下,态度很好地再次抱拳询问:“是五两银子么?”
卖者摇摇头,眼睛打量了任棠身上朴素的衣着一轮,有些瞧不起,依旧不说话还是比着那五根手指。
任棠略微皱了眉,问:“难道说是五钱金子?”
卖者还是不说话,只是笑容更加诡异讥讽。
任棠脸色更加难看,但打算继续询价,说了句:“难道说……”给陈植之拉住了,他看了眼那抱着树的枯死野兽讲:“我见《桂海虞衡志》道,獭性淫毒,山中有此物,凡牝兽悉避去。獭无偶,抱木而枯。”
陈植之说罢,上前弯腰低头看那山獭抱着树的下方,接着说:“此种山獭才为贵重,遇箭毒,寸骨便值金一两。”
蹲下来看了那山獭一番,陈植之笑了,道:“只是大家都知道这样的山獭值钱,造假者众。毕竟你想想,是弄个网子捕杀一头野兽困难,还是为了逼死一头单身汉,赶走一山的姑娘容易啊?谁都知道前者容易百倍嘛。”
“随便什么法子捕捉到了山獭,再找棵树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