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你来了?”钟准笑道,上前要拿酒,校长拿剑打他头说:“还喝。女鬼都给你灌醉走了啊。”
“这不你在吗?”钟准大笑。
校长看他笑得傻,摇摇头,突然也笑了,伸手接过一坛酒,两人对饮一坛。
“好酒当有好友。”钟准看校长。
校长拿起手中剑,看上一眼:“好友当有好剑!”
“哈哈哈哈。”钟准大笑也是拿剑过来,二人相识一笑,一手剑一手酒,走出茅屋,走入月下。
好友,好酒,好剑!
好一番尽兴,酒喝够了,剑也比够了。
钟准身上衣服全脱了,一身大汗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喘气,喘了一会,他抬头看到月光下校长呼吸平稳,一点都不热的样子,不禁问他:“校长,你不怕热的吗?”
“我是条蛇,我怕热?”校长道,毫不避讳自己的身份。
“你不是不让人讲这个吗?”钟准说完,自个就笑了,拿起身边最后一坛酒,仰头喝尽,坛子往边上一丢,身边剑拿起来,借着月光从下往上看上一眼,似是看自己心爱之人。
视线收回,他看向校长,笑道:“还来一局。”
“你可真是不怕死。”校长口气冷漠,却也笑了,黑剑拿起来,他也看上一眼,从下而上若看自己心爱之人。
视线收回,他垂头看自己手边的酒坛,拿起来,还有一口残酒,他仰头要喝又放了下来,横看过去看钟准一眼道:“等第七十六次败了你一次,再喝。”
“哈哈哈哈,你可真爱伤人。”
“伤了你么?”
“还早一万年!”钟准大叫,持剑飞起,校长摆开肩上长发,斜剑来迎。黑剑月影,又是一场酣畅淋漓。
打完这次,酒没了,两个人也不再打了,一块坐在大石头上看月亮。看了一会,钟准忽然瞧了自己那没法睡的小屋子一眼问身边的校长:“校长啊,你说这恨嫁的女鬼有办法度她去极乐世界吗?”
校长转头看他,非常认真:“你觉得我能去极乐世界吗?”
“不能吗?”
“我知道个屁啊!”
“你活了九千九百九十岁啊,校长。”钟准说完,不等答案,他躺在大石头上晒月亮,晒得舒服,他摇着腿,哼了会小曲道:“其实我也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何苦为她忧愁,何苦又为我担心?”
“你不会作诗吗?阿准。”校长笑问他。
钟准大笑,笑罢会看他问:“大白话,校长你不爱听?”
“都是过客,我爱听什么,不爱听什么,你又何必在意?”
校长说完,持剑往前,走到一簇低矮毛竹边,他垂头似是嗅了下竹子的清香,又似是用这个动作拉起一簇被竹叶缠住的长发,摆身之际,他挑剑看月,过了一会,空气中传来钟准逐渐放缓的呼吸。
“你困了,睡吧。”校长摆身,剑往东去:“我舞剑与你,你梦中会我。”
“好。”钟准道,合上眼睛,他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问:“校长,我此时在梦里?还是等会到了梦中,你才是你,我也才是我?”
“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校长道:“你也可以是我,我也可以是你。”
晚上又做了运动,又喝了好酒,钟准一夜睡很好,早上骑马上路,也没管校长,毕竟……校长什么的?差不离要是神仙了对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咱凡人也管不找。
走了大半天,到了一条山中大河的一头,去找那老先生得过河才行。问了山上的樵夫,钟准打听到渡口就在下游三里处,不算太远,他牵着马,沿着河道走过去,时不时遇到浅谈还洗个脚,饮个马。
好不自在,到了下午四五点,快傍晚才总算到了渡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