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念,我要你念个球!”陈植之立刻反驳。
他还要说话,给文秀拿手边茶巾打了头,骂回去道:“那你不知道自己念。你还说你是天王寺废墟的石像里蹦出来的弃婴,这点本事都没有,你这么多年抓鬼除妖靠什么除的?抹布吗?”
他应该是无心,这不才用茶巾打了陈植之的头,就顺口说一句“抹布”,结果陈植之脸红了低头,偷偷看他儿媳。
白焆给他看了两下都没脸,也脸红了低头。而那无心失口却说中了的文秀和尚脸色奇差,让人不得不怀疑若不是他身体内肉毒未去,那一下他都要还俗了。
这边莲花寺的住持,不知是考虑到此二人都是他找来的,又或者是那寺里的恶鬼太恐怖,只能又自行过了这条接着文秀没说完的话往下说,讲:
“那恶鬼正如陈先生和文秀师弟说的那样,恐怖异常,还什么都不怕。莫说文秀和尚,连我与他念楞严咒,他不但不怕……”
还接过去自己也念了一段,还念对了。
佛教第一大咒拿他都没法,这下寺里的和尚,老的少的都没了法,到第四夜被迫拿了些吃的出来给他,结果这鬼吃到饭菜大叫:“铁丸,铁丸,这是铁丸。”
拿了水和茶给他,他又说“铁汁,铁汁,这是铁汁!”总之是什么都不吃,但依旧是饿……
老和尚说到这里,陈植之忽然跳了起来:“饥吞铁丸,渴饮铁汁,这是饿鬼道啊!这是个饿鬼啊!”
他这么突然一说,老和尚和众和尚面面相觑,忽然间齐齐恍然大悟,然后就集体指陈植之讲:“先生你很行嘛!帮忙驱鬼吧!”
“不要,我拒绝!”案情有了突破,没想陈植之还是拒绝,还是说完就要跑。
这回给白焆扯了回来,责备他讲:“公公,你都弄懂这鬼是什么鬼了,还跑什么?没法子把鬼弄走吗?”
“你都知道还问我。”陈植之挂着眼泪讲,随后他见抓他的人居然是白焆,难受了一下,道:“儿媳啊,你可知我昨夜怎么过的?”
“怎么过的?”白焆问完才想起方才文秀的话,说到第五日老和尚叫了文秀,文秀又骗了陈植之过来,到这里过第六夜,那饿鬼出来,陈植之叫文秀念楞严咒,文秀失败之后就没往下说了。
于是她转头点了文秀一下让他继续。
文秀红了脸,好久,见这一屋子人都是和尚,自己也是和尚,强作镇定往下讲:
他念咒失败,但不打紧,边上和尚们都说,这鬼就看着可怕,平时也不会害人,就是到处走要吃的,非常恐怖而已。
才说完……
那恶鬼便抱住陈植之,舔他身体,就舔衣服前襟部位,边舔边喊:“饿啊,饿啊,我好饿啊。渴啊,渴啊,我好饥渴啊。”
听到这里,陈植之红了脸,扯文秀衣服小声对他说:“你给换个词儿。”
文秀疑惑看他,问:“怎么换个词?他不就是说的饥渴吗?”
“你给换成渴……”
“可是……”
“求你了,和尚。”
那一声“和尚”让文秀有了慈悲心,换了个词继续往下说。
总之就是这饿鬼保住陈植之边一边喊饿,一边喊渴,把他舔了个透湿,衣服都要舔烂了不然怎么今天一早他要跑,两个小沙弥随便几下就把他衣服给扯开了呢?
“事情就是这样。”文秀总结。
这边白焆无语看自己家的香馍馍公公,而她公公垂着泪,抱着他那堆已经成了布条条的衣衫在那哭,边哭边讲:“这是我最好的一件衣服啊,吃花酒都只穿这一件……”
……
“公公你去吃花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