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你妈!”白焆飞起来就是大叫:“骂我可以,骂我公公可不行!”
“小姐啊,你也知我是你公公!”她这是真的要杀人,陈植之也顾不了许多了,一把抱了白焆回来大叫:“我是你公公,他是我儿子,那你说他是你的谁啊?”
“他是……”白焆坐在陈植之怀里,眨了一下眼睛,忽然间露出要哭出来的表情讲:“他说他不是,他还喜欢男的!”
“唉……”
陈植之长叹一声,虽然觉得非常不好,但他这会真是心疼自家这个儿媳,就暂时没管两人骑一个马,白焆又在他怀里,转头对陈勇道:“你不认我也罢,不认白焆也罢,此次总归是你有事求我,不是我有事求你。你既然求我办事,总得依着我一些,起码我们三人能和平共处到案发地点吧?你说呢?”
陈勇看他一眼,更是看他怀里的白焆一眼,表情很糟,但他求人办事就低头,还很不情愿地点了一下头。
陈植之见他点头,便赶紧把白焆的马牵了过来,哄白焆坐过去了,换自己问他:“陈勇,焆儿问题这样简单,你回答一下就好,有什么难的?”
“什么问题?”陈勇疑惑看他。
陈植之睁眼看他,坦然道:“你究竟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这问题重要吗?”陈勇怒吼回他。
陈植之一下有些火了,讲:“这问题怎么不重要了,儿媳问你的,你答就好了啊。”
陈勇更加生气,拍着马背讲:“我与你说音禄寺的案子,你问我是不是喜欢男的,还说这我问题重要了,怎么就重要了?寺里头已经死了七个人了啊!你有没有心?还是不是人!”
一番话说得陈植之火了,但没明着讲什么,只是讲:“朝西城每天死两百多人呢,也没见你天天搁城头哭丧。”
当即,白焆也回头看他说:“是啊,我爹说海里头的鲸鱼每次拉屎它的屁股都要张很大,拉完之后久久不能闭合,非常痛苦。你知道吗?”
陈勇一下给她问懵了,摆头。
白焆当即要用眼睛把他给杀了,说:“你不知道,你只关心你自己!从来都不关心鲸鱼!”
“儿媳好厉害。”陈植之给她点了个赞,白焆当即摆头,特别开心的样子。二人你来我往不要太自然,干完之后一开始没感觉,等到身后都没人说话,陈植之惊悚回头看向陈勇,他也正看他,眼睛有些发红,咬着嘴唇,许久憋出一句:“你们两个这是一块了吗?”
白焆把他打了一顿。
无奈只能拿白老爷家的马换了牛车继续赶路。白焆坐前头赶车,陈植之车后头坐着,机会难得就跟陈勇谈心起来。
“儿……”
“你不是我爹!”
一开口就说不下去的样子。
陈植之叹了口气,想了一会,开口道:“我知道你离家并非全是因为逃婚,你我关系,也是原因之一。”
“不。”
陈勇摇头,年轻人虽然长得不太似陈植之,但也不全似他家其他刚伟聪明的兄弟那样,鼻子和嘴巴虽然很有陈家祖传的牛感,但眉目还算清修,眼神坚定,人看着聪明也很认真直率,用力盯着陈植之讲:“我虽然怨恨你和太祖公,将我身世名分弄得乱七八糟,但你们毕竟是我长辈,并且不管我是不是愿意……”
话说到此,他眼神忽然变了地看了陈植之一眼,低头道:“我年幼时,你也照顾过我。直到那蛇……”
讲到这里他脸色突然不好起来,偷偷看了陈植之一眼,见他表情严肃,视线压很低看他,陈勇忽然愤恨地别过脸去。
他过了一会才收拾好了情绪转脸过来,对陈植之说:“我是不会娶白家的女儿为妻的,我们说回案子吧。”
“案子可以不说。”方才陈勇险些又要提到蛇妖,陈植之最忌讳这点,听他说了就不高兴表情很不好,没恢复过来有些凶打断他道:“儿媳有什么地方不好?你要这样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