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焆收了工钱,陈植之赶紧干活便对三个大和尚说:“你们啊,就讲寺里近日来妖邪不断,不能师父请了三组人,哦,那三组人你们明白吗?”
“嗯,”一个和尚讲:“狄真和黑袍道人,甄老爷和黄袍,还有忠良和那个子虚观的灰衣道人。”
唉……终究还是没能保住鸡没有的师弟啊。想到这里,陈植之有些伤心,点头讲:“啊,就这三组人。”
“那老师你呢?”那和尚立刻问。
陈植之摇头,讲:“我肯定是不能说啊,你若是把我说出去,要怎么圆谎?怎么保存你家不能师父的名节?”
几人听了都是点头。
陈植之见状继续,讲:“就说请了三组人过来,轮番驱魔,却引发大战,关键时刻,不能师父以身殉道,为了一方安宁,殉寺了。”
“这样……”几个大和尚应承讲,看向陈植之,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是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就是……如此一说,有一个问题接下来要解决,那就是……
“师父死了,老师觉得我们音禄寺……”大和尚没敢把话说完,陈植之已经不想在此地逗留,看了他一眼,没给个一定的说法,只是讲:“这寺庙,发愿要宏建的住持都没了。你们要留还是要走,不就是你们自个的事了吗?”
说完便走,他大步步出佛堂正殿,看到正殿之外,白焆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等他。
看到她没事,陈植之不禁流露出喜悦神情,就是……马上,白焆身后就来了陈勇。
哎呀呀呀!罪过,罪过,又差点忘了这个苦命的叛逆儿子。陈植之赶紧迎过去,没太用心想便说:“不能都死了,陈勇,这下你要跟我回去了吧?”
“哈,不能死了,你高兴了吧!”陈勇讲,面冷心也冷,说完还要补刀讲:“他最后的名节,还亏得你才能保住,你开心了吧?”
“你想死是吧?”白焆打量他说。
当即陈勇不讲话了,眼睛上上下下,又下下上上地看了白焆好几轮,忍了又忍,白着脸说:“你究竟当我是你何人?”
“背弃婚约的烂人!”白焆,义正言辞道:“还能是何人?”
“好!既然你这么说!”陈勇脸又红了,讲上一句,他背了下身后的包袱,指白焆讲:“我就一烂到底,就是不跟你回去成亲!我看你怎么办?看你……”
这个“看你”是对着陈植之,陈勇指他怒道:“怎么办?”
讲完就走,陈勇居然当着二人的面就这么走了。
等他走远,都看不见人影了,陈植之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说:“哎呀,怎么能就让他这么走了呢?管他打晕还是灌醉,总带他回去跟你行个礼把房产过户了才好啊!”
陈植之觉得自己说老在理了,没想却给白焆打了头。
他挨了下打,委屈看向白焆,白焆低头看他,表情却是凶狠中带着一丝难受地讲:“我可不要抓他回去行礼。”
“可是,这不是你……”以前说过的吗?陈植之没能说完,白焆是白家人,是烈火,是剑光,看着他就讲:“我又不喜欢他,我喜欢你,怎么能跟他行礼,跟他结婚!总之……”
轮到她说不下去,多简单的话啊,说就是了,一下没能说下去,陈植之忽然长叹一声。
白焆看他,却见他正转身看向那已经没有了佛塔的地方,看了一会,他转头看她,讲:“不能死前的恐怖景象,你不是不在现场,也不是没有看到,怎么就不信呢?”
“怎么……”白焆问了一声,忽然明白过来,是鬼,那威胁了陈植之的大鬼,尚在人间,他伤他或许不能,但若他有了心爱之人。
一下心惊,不能和尚死前,黑瞳恐怖尖叫说话时,白焆就在他旁边,怎么会不信,怎么会不见,怎么……
“我不是不信,不是不见,我看见了,我也信。”白焆讲。陈植之听了,转头要说什么,看到她低着头神伤的样子,忽然心痛,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一年吧。”白焆忽然开口,陈植之有些受惊看她,她抬头看他,却是目光平静,安稳,道:“一年时间,你我还是如此,公公儿媳。一年时间,你想办法,我也努力,行不行?”
不行,也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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