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此事,需从这张家老爷发家时说起。”
讲是一人姓张,在某河上摆渡为生。年轻时一次送客过河,其间看到客人怀里包袱,露出金银许多,船行河中,那张摆渡忽然起了歹心,拿船桨打翻了客人,见他落水,还用船桨抵他入河中,直至其尸沉河底才罢休。
而后这个张摆渡便因从这个客人身上所劫掠的金银财宝发家,成了富人,在城里买了大宅,日里以放贷收租为生,十多年后富甲一方,成了十分了不得的张老爷。而这张摆渡有钱之后一年就娶了妻子,而后五年得子。
这个儿子……
徐镖头叹气道:“与这家主人儿子相似。”
也是个败家子,到处狎游赌博,才五年就败光了张摆渡家中财产,而后一次与妓同乘花船游湖,落湖而死。
那张摆渡得知儿子死了,悲痛欲绝,找了船去儿子落水的湖里寻人,寻了一会,忽然前方起雾,雾中似有一座山,山上亭子里一个男子,正是他儿子无疑。但奇怪的是,他见到儿子,想要船靠过去与儿子相会,他儿子却拼命摆手叫他不要过来。
“那他过去了吗?”
忽然有人问,是昨日的年轻镖师小吴。他问话完,见大家都看自己,忙红脸对众人道:“哎呀,不要看我,我会害羞,吃饭吃饭,今日的饭是我煮的。”
他煮的饭很香,配上镖队自带的腌菜还有干肉,一屋子人就着温酒吃得热气腾腾,吃得正舒服之际听到那徐镖头往下说道:“是你,你过去吗?可怜天下父母心。”
明知道不可,那张摆渡还是摆船过去,到了山上,他一路奔走,在那个亭子里见到了儿子。
没想到他儿子见了他,笑对他说:“你当年抢走我的两万三千钱,到今已经全数奉还。你还夺走我一命,我本不想要了,你又何苦送上门来?”
说罢,儿子忽然做罗刹状,而那张摆渡受惊过度,落入水中,一命还一命,就这么死了。
“所以……”吴小哥嘴里叼着饭,问镖头:“这儿子是二十多年前那个给张摆渡害死的坐船客是吗?”
“可不是吗?”徐镖头道:“子女夫妇皆是糊涂账,要么你欠我,要么我欠你,总是一个人放债,一个人要还债的。”
“那要是谁都不欠谁呢?”又有一个小年轻吃着饭问。
那徐镖头看他一眼,笑起来说:“那不就是你和那常州老王。”
小年轻问:“常州老王是谁啊?”
徐镖头说:“我知道是谁啊?鬼知道是谁啊?你不欠他,他不欠你,自然大路朝北各走一边,谁知道谁是谁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徐镖头鼻子大,嘴巴大,人一笑声音整个屋子都听得见,所有人都被感染,大家全都跟着笑。
笑完,忽然又有个小年轻问:“这父母养儿女就得花钱,说是欠债还钱的关系,我能知。这男的喜欢女的,不就是……你瞧着我……”
讲到这里,小年轻憨笑一下,声音小好多道:“勤快。”
“哎呀呀,你何止这优点啊!你还壮实能干!”立刻有同伴臭他说,小年轻忙瞪了那笑他的同事一眼,眼睛瞟了下屋檐下唯一的姑娘——远边坐着的白焆,害羞讲:“别乱说话,还有姑娘在呢?”
“哈哈哈哈!”当即屋檐下又是一阵大笑。
笑声后,那小年轻把话说完讲:“夫妇怎么还能是欠钱还钱的关系呢……我可想不通……”
“谁说不是欠债还钱,还有可能是一块干过坏事呢!”忽然有人插话,说话人竟是……
屋檐下众人,齐齐朝说话人看去,弄得那说话的人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不说了,红着脸看他师父。
不错,这突然插话的人居然是卓云轮两个徒弟中的一个。不是前面给他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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