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焆没立刻应他,而是跟着他又走了一会,忽然疑惑问他:“公公,你走路怎么都不需要问路,如此熟悉?你来过洛阳吗?”
“我祖父还在时,跟着他……”陈植之说到这类,眉间闪过一丝犹豫,忽然笑了笑就中断了前话只往后说:“卖假药嘛,来过洛阳几回,而且……”
假药嘛,多以神药撞羊为主,目的地还都是这洛阳鬼市。
简单介绍了一下,陈植之忽然抬头,白焆也跟着抬头,看到屋檐之上许多高高架起来的彩色长布,是个染房,规模看着还不小。
看到染房,陈植之笑了笑,随后便带着白焆沿着染房边上一条和隔壁的大屋紧挨着,只容一人进出的窄巷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二十多米,忽然有铺天盖地的人声袭来,人声里夹杂着卖货郎的摇铃声,似是还有歌女歌声。
走出小巷,前方忽然一片豁然开朗。
横亘在街市顶上的红绿染布之下,给透过染布的红绿阳光弄得一块红一块绿的拥挤街市,便是洛阳鬼市,各路稀奇古怪的人专卖各路稀奇古怪的东西的地方了。
不过才进鬼市,路边摊位跟静安集差不离,多是油炸果子,蒸糕饼,零星一些卖日用杂货外其他几乎全是吃的,一点都看不出鬼市和普通集市有什么区别。
才吃过了早餐,白焆不觉得肚饿,看到路边都是卖吃的,不觉心烦埋怨陈植之道:“不是说卖见不得人的东西吗?一些吃的怎么见不得人了?”
“唉……”陈植之应了一声,正要与她说理,那边小舒忽然看到了什么,扯着白焆拼了命指路边,白焆忙去看,看到是一人摆了摊在地上卖古物,古物里头大多都是过去的铜钱,镯子,但摊子边上,也是小舒指的地方,摆了个似是铁做的棒棒,棒棒一头两个铁蛋蛋,另一头……
“哎呀呀呀!”陈植之一顿尖叫,把白焆扯过来,小舒拧起来就要扔,讲:“你再这样,我送你回朝西城。”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有什么好怕的?”小舒在他手里拼命划着水,一头给人抓了脖子挣扎的小猪一样,不高兴讲:“就你一天到晚端着,其实我啊在梦里头都问过未来的我自己了,他说你和白焆姐姐在院子里头打啵……”
“打什么打?你再胡说,我丢你回去!”陈植之一顿尖叫,叫完,他心急白焆听了小舒这样的话要怎样,转头去看,才发现白焆早不知何时到一边去了,围着一个摊子看。
摊子上卖的东西是……
“自沸锅灶。”刚好有人问,摊主为人解释道。
“自沸锅灶,如此神奇?”白焆闻言惊讶着接话过来,那摊主看她一眼,估计觉得她年轻可爱,便朝向她当众做实验地拿了手边水壶,倒水进他面前黄铜色的釜中。
其间,摊主还唤白焆来试,说:“你摸摸看,可是凉水。”
“哦。”白焆试了一下,讲:“是凉水。”
“凉水就好。”说罢,摊主将水全部倒入釜中,盈盈一个浅底的样子。此时因为陈植之三人,摊子前已经围了好一些人,大家齐齐等了一会,没太久五六分钟的样子,那釜中的水竟然真的沸腾起来。
“太神奇了!这是个宝贝啊!”白焆眼睛都看痴了,惊讶叫后立刻就问价格,不过她自知江湖经验不足,问话之前,先看公公。
看到公公冲她使眼色,心想:“果然如此”忙借着此时围观人多,从人群中退了出来。退到一边,白焆小声问陈植之:“公公,难道那东西不好吗?若是买回家,就不用自己烧火煮水了啊。”
“自沸锅灶确实是个好东西。”陈植之讲,拉着白焆又往前走了几步,才接着道:“相传当初诸葛先生,诸葛孔明,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还会鲁班神鬼之术。”
笑了笑,陈植之接着讲:“传说他做了许多东西,木兵飞鸟,神弩天弓,这自沸锅灶也是他的手笔,若是真的,灶底当有诸葛先生的印记才对。”
“那你赶快去看看啊!”白焆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