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唤我“焆儿”?白焆心颤了一下,低头看他手心,看到一颗白乎乎的石头珠子。
“一个石头珠子。”
“一个石头珠子。”陈植之拿起来看,忽然之间就懂了。
这世间的障眼法,这世间的无奈何,何尝不是如此?
他一把将手握紧,苦笑摇头,再打开眼睛,他将手中“龙珠”重新放回衣中,明知道答案却对白焆说:“你回去吧?我过一段时间再回家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始终是与你一起的啊。”
哦,就是这样。
陈植之转过身去,再看那天上的繁星,看了一会,他转身对白焆说:“后事凶险无比,但儿媳你当信我。”
“后事凶险无比。但我始终信你。”白焆手握她的斩不义,对陈植之道:“我剑名斩不义,我心名无畏惧!”
啊,她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啊。
“白焆,你心名无畏惧,你是胜过这世上无穷尽之人。”陈植之道,然后……
他轻轻摸了她的脸。
之后,他再次转身,仰头看满天星星,白焆摸着自己脸上被他摸过的地方,忽然想起来,此一刻,正如那晚……
卫宗玄低头轻轻抚过白灿的脸。
“你喜欢卫宗玄怎么不早说?”“喜欢么?我不知道。”
喜欢么?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此刻,星空清澈,他摸过我的脸的感觉甚好,他心中有我,我心中也有他,是喜欢还是别的,我无需知道。
白焆抬起头,看向前方清澈星空。
后事凶险无比,但我心无畏惧!
星空之下,翟乾佑看着星辰,大地,伸手烧掉一张符咒,眼见符咒在空中化为灰烬,灰烬在空中显出一个地点来,他默默记下,而后垂下头看向塔前仰头看塔的友人。
“那日之后,你就常在此处,仰望此塔。”翟乾佑道。
友人听到他的声音,回头过来,碧绿的长发,正是那日为他下雨的绿发龙王。
龙王看他一眼,垂下眸来,眨一下,似有泪水盈出,又好似是他眼睛就是如此,一直都是这般如藏着一眼泉,一汪水。
“是此塔……”翟乾佑抬头看塔尖,禁不住眯眼露出凶相:“那日的纸鸢放了东西在上面吗?”
说罢,他是个行动派,立刻就是一道符咒甩出去,在空中化为灰烬,灰烬之余却什么都没有。
“不似有东西才对?”翟乾佑道看向那位友人,见他还是忧郁的样子,便对他说:“你实在担心,我想法子找人去看。”
说罢,翟乾佑要走,绿发的龙王将其一把抓住,摇头道:“不要去了。”
“为何?”
龙王低垂着双眸,多情且温柔:“你不是说你看不出那纸鸢是何法术吗?既然你看不出,我的雨也挡不住,那必然是你我无法企及之物,既然如此,就不要冒险了。”
“此塔是洛阳圣物,怎能容人僭越!”翟乾佑道,说完,他背手仰望佛塔,看了一会却忽然皱了眉头。
“你有事?”龙王问。
翟乾佑点头,抬眼看他,不禁露出愁容道:“时间到了,我要去收网。”
“那你便去吧。”
“可是你……”
“你留下来陪我是为了我,去收网也是为了我,都是为我,你人在哪里有有何不同呢?”说罢,绿发的龙王摇摇头,走向佛塔,跃入了那佛塔前的一净瓶净水之中。
夜色之中,翟乾佑凝视了一会那存着他好友的净瓶,狠下心来,转身离去。
收网时间到,不论那放纸鸢之人是谁,这洛阳城的五毒龙阵,我翟乾佑是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