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立刻变小。
他选定了弹道,透过白焆双腿间的空隙,对准那正大啖蛋蛋的毒龙,便是猛的一击丢出,只见他手中桃核,划出一道完美弧线,到了那小蛇头顶,忽然变作水瓢般大小,两边张开,落下来时就这么将那小蛇往核心一夹,咔嚓一下,滚到地上,变回原始大小,这五毒龙中的一条毒龙就这么给翟乾佑给收了。
他忙跑过去把地上桃核捡了起来,拿到手上还晃了一下,确定里头有东西后,他满意点头,而后闻到浓烈的腐臭味。他寻着味道走过去,这才看到先前在楼上化蛇的那个瘦巴巴的楼主老爷躺在道路边一处杂乱的破损转头里,头偏向一边。
他过去摸了下他鼻息,已经没了,人已经死了。
“死了?”身后忽然有人问。
翟乾佑知道是白焆,但还是吓了一跳,忙伸手想要掩饰住尸体地讲:“应该是被邪法反噬死了。”说罢,他想到从此楼流出去的四条水道和这四条水道对应的另外四处的毒龙,其实是有些心急要去办案抓龙的,但眼下白焆还在地道里,他不放心,便赶紧地带着她走回了方才入口的地方,指上头的井口说:“你先上去吧?”
“你呢?”白焆问。
这井口另一边对着的地方,还有一条通道,实际上……翟乾佑有种预感,觉得这地下通道四通八达,说不定能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地方,能去另外几处毒龙所在处也说不定,便说:“我在查我的案子,还要继续去追查。”
白焆看前方黑乎乎的地方一眼,讲:“你不需要人陪你吗?”
“就算要人陪伴,你是个姑娘啊!”翟乾佑没想就说。
白焆似要说什么回他,话到嘴边不说了,她沉默片刻讲:“我上去看看那花魁娘子如何了?也看看情况,看那云霄楼的人是不是在满楼追查你。”
这倒是不必你费心了,我是有靠山的。翟乾佑心中如是想,话到嘴边,却觉得这个姑娘来得意外的耿直忠义,十分可爱,便道:“那劳你费心了。哦,你公公……”
“他应该没事,迷路了搞不好在喝花酒。”白焆恼怒地说了句,转身要上井去,但她要走,又忍不住回头看那隧道深处,眼睛再次红了起来,回头问翟乾佑:“没办法救这些苦命的姑娘吗?或许里头真的有逼良为娼……”
这楼里本就有很多逼良为娼啊,姑娘。
翟乾佑没这么说,点了点头,道:“待我案子破了,看能不能找法子求人过来看看,即便不能救助,以示警戒,让他们行事不要如此猖狂也好。”
“嗯。”白焆点头,自己安慰自己一样讲:“我也偷偷跟那花魁娘子说说,搞不好她能有点主意。”
讲完,她再次要走,却给翟乾佑喊住了。
喊住她实在意外,但他喊住了她,想了想,便没有犹豫地把那关了龙的核桃拿了出来,递给她讲:“此物先放在你这里,回头我再来寻你拿。”
“可我一秒都不想待在这里了,可要怎么办?”白焆道。
翟乾佑想了想,问她:“你住在哪里?”
白焆想了想,道:“托那卓云轮道长的福,我和我公公暂且借住在曾望山曾公子的别院内,不过我们俩乞丐一般,是住在柴房里的。”
白焆其实是为了圆谎才这样讲,没想讲完,那翟乾佑却认真对她说:“白姑娘,你在我翟某人眼里,绝对不是乞丐,而是一等一的好女子。”
说罢,他目送她上去,再一次转身要走,忽然上头白焆喊他:“翟乾佑!”
“白焆姑娘!”翟乾佑停下往上看,忽然见上头掉下来一个发着淡蓝荧光之物,他伸手抓住,正是那一身垃圾货物的姑娘身上唯一的宝贝。
“这个眼睛给你用!”白焆在上头喊道。翟乾佑一下心中感情难以言表,道:“这如何使得?这样宝贵的……”东西,话都没说完,上头白焆讲:“少废话,你给钱吧!打个八折,你给八百!”
……
所以这玩意原价一千两是吧?到底是恶霸白老爷家的姑娘啊!
翟乾佑摇摇头,无奈应了声:“回头我去你住的地方给你钱。”
“可以!算你一分息。”恶霸家的姑娘说。
翟乾佑长叹一声,没回应她,转身走了。
那方井上,白焆也多看了井底一会,也转身,去找那花魁娘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