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满腔疑问,可都等着去问布布呢!
当初于贤拿出须弥戒的时候,她就已经表现得不对劲了。
再加上这丫头自小性子孤僻,不是什么贪图荣华之人,想去修家,应该是有别的原因在才对。
如今分别在即,她总得跟自己说些什么吧。
两人走出升仙大会现场,出现在王宫周围。
这一片早已被划作禁区,数百米内都无一人存在。
布布随意找了棵树依着坐下,云泽也跟着坐在一旁。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只是抬头望着空中的云卷云舒,吹着秋日凉风,好不惬意。
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布布的声音才随风响起。
“你就没什么问题想问?”
“想问的太多,在等你告诉我。”
“若是我不说呢?”
“那我便不问。”
云泽无奈一笑:“也习惯了。”
他其实心里是知道的。
若是以天下为局,不论是布布,还是萧老前辈,都没有将他看作一个棋手,而是一枚棋子。
不论什么事,都不会告诉他一切的原因是什么,只会告诉他该如何做,怎样做。
他心里憋屈,可又没有办法!
抛开老谋深算的萧老前辈不谈,就连眼前的布布,云泽都看不透,又凭什么作为他们平等的存在,去俯瞰整局棋呢?
布布眉头微皱,叹了口气:“知道的越少,对现在的你越好。”
以前云泽父母也经常这么说,他现在不想听这句话。
“马上要分别了,你就只和我说这些?”
“还是有些事要交代的。”
布布总算进入正题:“那两人,我相信你可以搞定,便不再赘言。
倒是于贤此人,他图谋甚大,不可深交,也不可不交,若是把握不住,可暂且观望。”
“好。”
“至于萧寒士……他所谋倒是简单,就是你怀中仙玉,不过他似乎有所忌惮。
若有机会,搞清楚他忌惮之物,他若想要动手,便引于贤出手。”
“知道了。”
云泽听得仔细,没有过多发表意见。
“还有仙玉……”
布布沉吟许久,最后抬头看向云泽:“我若让你现在给我,你会给么?”
其实她也无比纠结。
一方面,她是想将这两块仙玉掌握在自己手里,另一方面,又怕自己去了修家,手里的这两块仙玉会被发现。
最好的办法还是留在云泽身上!
目前除了萧寒士和自己之外,就没人知道仙玉的真实所在,放在云泽身上还算是安全。
云泽没有说话,只是摇头。
“那便算了。”
布布没有过多纠结,从怀中摸出一封信纸递了过去:“信拿回去之后再拆开。”
她说罢便起身,朝着升仙大会的结界走去。
“等等。”
云泽将信妥善放入布口袋中,没有起身,只是叫住布布:“你是不是还有些话没说?”
“嗯?”
“你呢?”
云泽看着布布:“我可以不问你去修家是为什么,可我想知道你多久能回来,我们多久才能见面,或者……我们还能见到么?”
他对布布的感情很奇怪。
在云泽最无助,最无奈的时候,是她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以完全不符合其年龄的话语和手段,生生将他从悲痛中拖了出来,开启了复仇之路。
又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他对布布的感觉,已经快成为亲人了。
至亲分别,怎能不问归期?
“能的。”
布布毫不犹豫地吐出两字,而后说道:“只要你将那两块东西保存好,我们早晚会见面,最多……五年。”
“好,那我等你。”
“嗯。”
“若是你不来,我来找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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