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羽认清眼前的现实,她心心念念的阿牛哥已经彻底没了的时候,距离杜阿牛闭上眼睛已经过了个半个多时辰。她就这么抱着杜阿牛逐渐凉了的尸首呆呆坐了半个多时辰。
突然,一声凄厉的猫头鹰叫划破夜空的静默,玄清羽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哭声响彻山谷,充满了悲彻和哀伤。
眼泪顺着玄清羽额脸颊像小河一样流淌,她无法抑制。这眼泪是对杜阿牛的身死之哀伤还是对自己的未来一片未知的恐慌,她不得而知,眼前她能做的就是一个字,哭。
眼泪满溢顺着脸颊、脖颈、一直流淌到玄清羽的锁骨,眼泪在这里凹成了一个小湖,玄清羽打小随身戴在脖子上的一个精致的锁玲珑便浸泡在了这湖眼泪里。
玄清羽尽顾着自个儿哀伤并没有理会到这锁玲珑的位置,在锁玲珑被完全浸泡了之后,突然升起一丝细细的白烟,白檀香的味道开始弥漫。而这一切都没有被玄清羽察觉,她的眼泪鼻涕阻塞了她几乎所有的感官。
天庭里的小财神萧朗正在整理着上个月的财政报表,突然眼前的一炉白檀香“嘣”的一声爆出了一股白烟。萧朗停下手中的工作,呆呆看着眼前的这柱香,既惊喜又有点担心,“是她!一定是她!她有难!”他来不及细想,抄起身边的法器,向南天门疾步走去。
夜晚的幽幽山谷比白天更为凄清冷寂,玄清羽哭够了,抬起头来,她已经能接受面前的现实了。杜阿牛没了,为了给她找几个浆果,没了,这也是命不是?既然他暴毙在这荒山野岭,总不能让她心爱的人就这么曝尸荒野,总得找个地儿埋了,让他入土为安。
玄清羽放下怀中冰凉的杜阿牛,给他擦擦脸上和身上的血,用杜阿牛存在洞穴里的打火石和枯树叶枯树枝子燃起了一堆火。她拿起了那根枯树干,开始掘地。既然这山洞人迹罕至,不如就把他葬在这里,以后如果还有机会她还能再来祭奠她的阿牛哥。
如果说开墙打洞,上山下河是玄清羽擅长的,这给人挖坟掘墓的活儿她还是第一次做,所以非常生疏。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她这地穴挖了还不及半尺,要找这个速度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完成不了的,到时候别说让杜阿牛入土为安了,估计连她自己都会曝尸荒野。
就在玄清羽思忖着用什么方法可以加快掘地速度的时候,他隐约听到身边有什么人咳嗽,给她吓一激灵。她停下来,仔细辨别着,似乎又没有了声音,也许是柴火爆出的噼啪声让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的玄清羽产生了错觉。
当她转过身回头的时候,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杜阿牛完好无损地坐在了洞口的一块石头上,正抬眼望着她笑。
玄清羽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擦了擦眼睛,定睛一看,是杜阿牛,但是,又有些不同。
什么?杜阿牛?活了?诈尸了?
玄清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向会对旁边挪,“你,你,你是谁?是人是鬼?”
“我?你不认识我了?哦!难怪,你没了记忆。”
“你才没了记忆!我打小记忆就好!你快说!你是人是鬼?”玄清羽急了,眼泪都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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