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冬至,清羽来到东宫,找叶颜歌议事。
“若说我为后,我这心着实有些亏。现如今陛下去了,这一朝的皇后也没了意义,倒是这太后之位需要与姐姐斟酌一番。”清羽擦擦眼泪对颜歌说。
“妹妹你是知道的,我的心性从出生那一刻便不曾改变,即使是入宫后被陛下宠在天上的时候也一样。然而我待他全心全意,情真意切,他却不信任我,甚至在我受了冤屈,失了孩子的时候竟然都不曾听我一句辩白,我与他真真是恩断义绝了。”颜歌一副冰冷面孔,“即便是这半年我虽在国事上多有瞩目,但是为后之心不敢有,不敢僭越了应守的礼份。”
颜歌虽然字字实在但却是不似从前那般温和了。
“姐姐后来复宠,我一直以为姐姐是真心爱慕陛下的。”清羽换了个角度说。
“爱慕?曾经有过吧,不过也随着那玉桃儿的挑唆而彻底没了,他既信任妖言惑众之人而不顾我被人诬陷,我与他的孩子被人害死之痛,那么我和他也无任何的夫妻之情,更谈不上爱慕。”颜歌继续冷冰冰地说。
“不瞒妹妹,当日你来找我说要与我合作,我也是收到了家父的嘱托。我一人受诬陷,连带着整个叶氏一族也会受牵连,我若不与你合作,不借你之手,如何能翻身?如何能洗刷冤屈?如何能扳倒权力如日中天的大司马和在后宫一手遮天的玉桃儿呢?”颜歌说的确实是实情。
“妹妹明白,只是当初我们定下接近陛下的计策,姐姐的心已经不在陛下身上,如何还能忍辱负重,夜夜服侍陛下呢?”
“深宫妇人,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情爱可言?不过是保住命罢了。我只想要一个孩子,一个陛下的孩子,一个留着我叶氏血脉的曦皇之子。这江山便不用再打了。”颜歌突然诡异一笑。
清羽的心惊了一下,她认识的叶颜歌赤子之心,清清白白,她从未把叶颜歌和权力之争联系在一起,即便整个大瀚皇宫的人都在谋权攻心,那叶颜歌也绝对不会参与。如今,这一番话,清羽突然有点看不懂叶颜歌了。
“妹妹也别怕,我虽与陛下断了情缘,但是曦澈毕竟是大瀚的太子,未来的皇帝。我恨那些害过我的人,我也肩负着维护叶氏一族繁荣生息的责任,但我更是大瀚的子民,未来大瀚皇帝的母亲,我有责任教导他做一个好皇帝,爱护他的国,守护他的民。”颜歌终于露出了一个属于她的微笑。
“我明白了,这我就放心了。只要是对大瀚江山有裨益,我便不会阻止姐姐。只是,曦澈即将登基,我与姐姐都会晋为太后,这一朝怎能容两位太后?这怕也是姐姐心头思虑已久的问题吧。”清羽直接说了出来。
“好在你我都是直白之人,不曾有害人之心,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与你在位份上有所争夺,所以,这件事可以循着先祖礼下的法度,以此为据,再与朝臣商议,两宫太后并立,不知可否。”颜歌说这番话是真心的,清羽从她的眼中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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