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哇唔,哇唔……”
然后又是疯狂的掌声,口哨声,鬼叫声,继续狂呼着。
“安迪斯……亚拉姆!安迪斯……亚拉姆!安迪斯……亚拉姆……”
这种梦太混蛋了,以后千万不要做!
沈星慢慢推开门,走出卫生间。
那些嘈杂的声音突然消失不见,像被按下了停止键。
沈星一下子就愣住了。
我在哪?
四周安静得可怕。
但他瞬间快气炸了!
这特么是我自己的酒吧。
天呐,我刚才并不是在做梦。
……
早上,乔安妮很早就过来。
她要和沈星一块去圣安学院办入学手续。
沈星一晚没睡好,还赖在床上。
乔安妮跑到他房间里用枕头把他打醒。
“猪,快起床了。”
沈星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小声抱怨道:“你怎么可以随便进我的房间?”
“为什么不可以?”
沈星狡辩道:“这是我的龟房,不可以随便让女孩子进的。”
“我就是要进,你快起床了,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我们上午要办入学手续,你钱准备好了没有?”
沈星赶紧去洗漱。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后,看到表妹已经把包子豆浆和茶叶蛋放在桌上。
她买早餐的动作这么快?她特意为我买早餐?好感动啊……
表妹像教训孩子那样,“不吃早餐人容易变笨,快吃,吃完后我们赶紧去学院。”
沈星赶紧抓起包子和豆浆,狼吞虎咽一扫而光。
他现在还在想着那个梦,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梦。
他觉得,好像做完第一个梦醒来后有去洗手间,然后迷迷糊糊的,说不定在洗手间里又睡着了。
可是脖子和锁骨之间的那个唇印又依稀可见,但后来又仔细看,好像又消失不见。
总之,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梦。
如果不是梦的话,那就太离谱了。
为什么梦里的许多细节和游戏幻境不太一样?
幻境很真实,昨晚的梦很荒谬,细节非常模糊。
而且纸条也没有新的提示。
……
去了圣安学院。
他们很快就办好各自的入学手续。
沈星缴的钱比较少,手续最快。
表妹缴的钱比较多,还要缴上一笔住宿费,因为她是正式学生,沈星只是个自费旁听生。
沈星开玩笑道:“能不能省掉住宿费?”
表妹比较单纯,认真道:“肯定不行,学院才不会那么仁慈,规定了住不住宿都必须缴,更何况我是华人女生,本来就受歧视,怎么可能免掉这笔钱?”
“我是说,你干脆住酒吧算了,阁楼不是还有房间么?”
“不行!你必须去找个服务生。”
那就没办法了,沈星本来是想劝她晚上来帮忙。
棕榈城这地方,服务生是按小时领薪水的,一小时60比索,他们主要靠客人给的小费赚钱。
但是沈星的小酒吧比较小,才七张桌子,算起来属于“清吧”。
白天没几个客人,根本用不着服务生。
晚上客人又比较少,服务生能赚的小费太少,想找个合适的服务生肯定没戏。
沈星心里盘算着,只有像表妹这种勤快的老板娘……错了,表妹不是老板娘,我只是打个比方,原谅我经常脑不遮拦。
得像表妹这种把自己看作老板娘,勤勤恳恳用心在工作,才能和我一块把酒吧经营好。
那种一个晚上只赚240比索底薪,又肯认真工作的服务生根本就不可能找到。
华人子弟不会当服务生,他们肯吃苦,只会去工厂工作,加班加点一天能赚七八百比索。
本地的南洋土著就算了,只要兜里有两三百比索他明天就翘班。
印地人你敢雇用吗?客人进来后嫌他们不讲卫生,时刻提防他们那只“神之左手”。
洋人是不可能当服务生的。
唉,头疼头疼。
真后悔为什么要惹表妹生气,我应该哄着她才对,现在想想,真是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