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叶冬蓝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爸有怨气,妈妈过世的事你不能迁怒在他身上……”
“行了,姐,以前我是因这事恨过他,后来我想通了,这事算过去了,我现在看不惯的是他嗜酒这个毛病。”
以前迁怒方闳杰的是原主,现在的方厚觉得,把叶忆容因为操劳过度而突发心梗的这件事情怪罪到他的身上,其实有些过了。
虽然方闳杰的入狱而让叶忆容独自承担一家的重担算是一个因素,但完全把责任归到他的身上是不应该的。
“我们想办法让他戒酒吧,他也是觉得亏欠母亲所以才这样用酒精麻醉自己。”叶冬蓝有些难过的道。
“我看难,一个自暴自弃的人谁都帮不了。”方厚对此不抱希望。
说话间,方厚已经将方闳杰扛到他的房间,放到了床上。
“小厚,如果你能开导一下爸爸,劝他不再嗜酒,我想他会听你的,其实他自暴自弃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你的怨恨。”
叶冬蓝犹豫了一下,对着方厚道:“他一直对你有很大的期望,然后你和他反目成仇后,他觉得什么也没有了,所以才最终变成这样。”
“不是吧,姐,照你的意思,我现在倒成罪魁祸首了?”方厚摊了摊手无奈道。
“你心里其实清楚,爸其实是个……很传统的人,你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他很在意你的,你这些年一直不理会他,他也很痛苦,这我一直很清楚。”
方厚张了张嘴,想反驳,但想想这些年原主一直都没去探过监,把方闳杰当作不存在的的行为,又觉得真没理由辩解。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说,原主还真有些过份,而现在的方厚就要替他擦屁股了。
对此方厚有些无语,不过既然顶着原主的身体重生,他理应承担由此而来的因果。
“行吧,我就试试吧,谁叫他是我这个身体的老子呢。”方厚叹了口气道。
叶冬蓝见他答应了,心中大为欣喜,“那太好了,你到时好好和他谈谈,嗯,时间不早了,我们快把三牲准备好,等下就去拜祭妈妈。”
他们早上回来之前已经在菜市买了活鸡杀好,再加上一块猪肉和一条鱼以及生菜。
姐弟俩一起动手将东西都过水氽好,煮了饭盛到一个碗里,将东西都放到一个大食盒里,再带上一个大托盘。
还有已经买好的香烛纸钱等等都抬到家里日常自用的一辆三轮摩托车上。
叶冬蓝这才去叫醒方闳杰。
方厚则坐在三轮车的驾驶座上等他们。
不久,被叫醒后洗漱完毕的方闳杰跟着叶冬蓝下了楼,来到了院子里。
方厚抬眼看去,方闳杰这时已经洗去了一身酒气,刮了胡子,换了衣服。
收拾一番之后的方闳杰精神了不少,虽然这些年他的头发花白了不少,脸上也多了些皱纹,但依稀能看出年青时的俊朗的面容。
方闳杰走到方厚面前,对着长久没见的儿子,迟疑的叫了一声:“小厚……”
方厚把有些别扭的感觉压下,无奈的应了:“老豆……”
由于母亲是花都人,方厚跟她学会了粤语,自小就用老豆来称呼方闳杰。
方闳杰听到熟悉的称呼,顿时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要说些什么。
方厚叫了一声后也无以为继,气氛接下来就是一阵的尴尬。
“好了,时间不早了,先去拜祭了妈妈再说吧。”
叶冬蓝适时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方厚暗自松了一口气,转身坐上了驾驶座。
等叶冬蓝和方闳杰上了三轮车的车厢后,他发动了车子,开出院子,向着镇外的公墓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