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重罪孽。
若非其臣下力阻,逆天换日之事恐已实现也未定。”
“如此说来,这摩尼珠与佛顶骨舍利,二者若是法力相加,其威力必是深不可测?”
”正是!”米虎儿端起金叵罗,喝下一口酒,从盆里拿起一块羊肉,用随身小刀削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渡兄,愚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米兄,但说无妨,凶渡洗耳恭听。”
“我以为,此物格外凶险,不宜窥测。
逆转乾坤之事,本就有违天意,若强行逆天而为之,恐难逃厄运,遭遇灭顶之灾。
愚弟虽不知你与九尾狐有何渊源,你会这般牵肠挂肚,托我打探。
愚弟亦不敢揣测渡兄对摩尼珠之意图。
但这一番肺腑之言,愚弟不吐不快,还望渡兄斟酌一二。
当年,我所带商队遭遇大漠百年一遇的旋风沙暴,性命危殆之际,若不是渡兄出手相救,我米虎儿早就葬身大漠。
你对愚弟的再造之恩,愚弟虽百死难报。
若渡兄执意若何,米虎儿自然也不会推辞,必当竭尽全力,效犬马之劳。”
“米兄这番肺腑之言,凶渡实为感动。
米兄尚念及凶渡救你之恩,你又可知,九尾狐对我,亦有再造之恩?
我独守荒漠多年,终不过是为了守候她的到来。
而今,她孤身犯险,生死难料。
我本以为她早已遭遇不幸,身死天竺。
如今听你一言,反而心存侥幸。
我欲前往天竺,寻找她的踪迹。”
“听渡兄所言,个中原委,我已了然于心.....
若是寻得九尾狐,渡兄意欲何为?”
“若是寻到她,她若不改初衷,我......自然是襄助她盗取摩尼珠......还有,那枚佛顶骨舍利。”
凶渡看向门口,眼神坚定。
米虎儿看着凶渡,喟叹一声,不再言语,默默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此时,圆月升空,长风渐起,屋外几丛篝火,被大风扬起通红高涨的火焰。
粟特人围聚着火堆,弹起了胡琴,唱起了胡歌,跳起了胡旋舞,好一派热闹喧腾的场景。
凶渡与米虎儿并肩站在门栏处,看着远处这群快活的人们,各怀心思。
此去天竺,路途遥远,吉凶难测,经此一别,不知是否还能再见。
米虎儿想到这,心情格外沉重悲伤。
凶渡此时,却是挂念着可能尚在人间的九尾狐。我即将来也,你务必活着,务必等我......
夜阑人静,篝火渐熄,凶渡一人来到沙丘之上,看着夜色中无尽无边的大漠。
玉糯悄悄来到身后。
凶渡察觉到她的到来,并没有回头。
“你深夜不寐,所为何事?”
“奴婢斗胆,听到主人与米虎儿的交谈.......
玉糯愿随主人同去天竺,寻找师傅。”
“不行。”凶渡回答得甚是干脆。
“玉糯本是天竺白狐,自小熟悉天竺地形。
师傅当年游历天竺之时,我常为向导。
若是主人欲前往天竺寻觅师傅,玉糯定能襄助一二。”玉糯语气颇为急切。
凶渡思忖良久。
“罢了,就带上你吧!有言在先,你灵力尚浅,不可贸然行事,此行凶险,凡事须听从我的安排。”
玉糯稽首称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