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萧阳

。你还是趁早交待，我们按自首处理。”

    “杀人，自首有用吗？”萧阳讥笑了起来。

    “你也知道是杀人，”元同泽敲了敲桌子，“至少你良心会好过点。你是承认杀人喽。”

    “我想杀的人多了去了。”萧阳若有所思地答道。

    “我再提醒你一下，我们已经找到你作案时所带的雨伞。”元同泽晃了下手里的资料，“抓你，我们肯定有证据。只是和你确认一下细节。”

    萧阳欠了欠身，“能给我支烟吗？”

    徐向前高兴地点了支烟，递了过去，“男人得有担当，敢做敢认。”

    萧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挑衅地看着徐向前说：“我记不起那天的事了。你玩过Puzzle吗？”

    “什么？”徐向前转头看了看元同泽。

    “抖机灵对你可没好处。”元同泽正色道，“破案不是猜谜，我们讲究证据，所有证据都指向你就是凶手；至于你的口供只是流程需要。现在都是轻口供，重证据，零口供你就被动了。”

    萧阳却并不理睬元同泽，自顾自地说下去：“Puzzle，最令人着迷的地方是破解过程而不是结果。你们得享受这个过程！”

    “我们既然能找到你，就能还原你的活动轨迹，就能找到你的枪和赃款。”元同泽信心满满。

    “好吧，可能会非常简单。”萧阳摁灭了烟头，“你们大概要关我多久?”

    “您静候佳音吧。”元同泽气极反笑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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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雨伞上的头发就是萧阳的，李达摩托艇上的血迹也是萧阳的。队员们兴高采烈地聚在案情分析室，张天成也很高兴，案子终于要结了。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表明萧阳是重大嫌疑犯，我们只要找到枪和赃款就能拿下。同志们辛苦了，再坚持一下。”张天成乐呵呵地开了口。

    “同时，我们也要厘清李达和本案的关系，弄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参与作案？”元同泽补充道。

    找到萧阳，再复原其行踪，对苏城的天网系统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队员们轻松地领了任务，四下散去。元同泽跟着张在成回了三楼办公室。

    张天成有点疑惑，“怎么，还在担心什么？”

    “如果，我们找不到枪或者劫款呢？”元同泽抓过椅子坐定。

    张天成愣了一下，“所有证据都证明就是萧阳作的案，他能通天不成。”

    “我们现有都是间接证据，如果没有枪和劫款，证据链就有问题。”

    “这倒是个事，”张天成若有所思，不断地在办公室踱着步子，“能不能让环卫工来辨认一下作证？”

    “恐怕不行，张局。单凭背影没法成为有效证词。”

    “唔，”张天成想了片刻，“现有证据也可以送过去。最起码给市里先有个交待。”

    元同泽正要开口，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有个内部短号呼叫自己。号码并不熟悉，元同泽举了举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元队吗？我是网警赵颖。昨晚突然有个叫‘小丑’的人在‘呼知’上发了个讨论贴。讨论的主题是：如果我是作案者，‘811’案我会怎么逃？我等会发个链接给您。现在参与讨论的人已经过万了，您看要不要处理一下。”

    元同泽道了谢，方才挂了电话，赵颖已经把链接发了过来。

    贴子已经成为了置顶热门贴，上万名网友热烈跟贴，答案五花八门。张天成接过手机，向下翻了两页大怒道：“一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玩意，这是打警察的脸，更是揭我们古城分局的皮。告诉赵颖，马上关贴，找到发贴的人，问清他到底想干什么？必要时以妨碍司法办案处理。”

    “张局，现在各部门都在搞舆情监测，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还是要谨慎一些，不要引起民众大反弹，毕竟是关键时刻，大家压力已经够大的了。再说这事，难堪是难堪了点。我倒觉得这有可能在帮助我们。”元同泽征询地看着张天成。

    “让网警密切关注动态。人言可畏呐，同泽，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张天成余怒未消。

    元同泽赶紧给赵颖回了电话，让她查清发贴人“小丑”的动态及严密关注讨论贴的进展及参与人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