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地有十亩哩,剩下的六亩上田都被大房占了。”
“这么多啊?”
王二婆子:“我记得萧老哥和钱妹子当年也都是勤快人,这好地和大砖房都给了大房。经年的积蓄怎么也才给你们分了三两啊?”
王二婆子说的是萧烈的爷爷奶奶。
萧爷爷逃难来安平村,娶了钱家唯一的姑娘,那钱家的家产田地都给了女儿女婿。
爷爷奶奶都是勤快人,不然也不会中下等田地换上田,泥屋翻盖变砖房了。
要说没点积蓄,那大伙可都不信。
萧烈低眸,掩盖住眼里的冷意,漠然道:“村长和族老们三年前就已主持分完了,王二婆婆若不相信,大可再去问问村长。”
“哎,我就问问……就问问。”王二婆子听到想要的答案,讪笑着退回了孙长富媳妇身边。
傅胭看萧烈满身淡漠冷意,轻抚着他的胳膊,转身疏离地笑道:“我想起家里的衣服还晾在院子里,这天都要黑了,万一下露水就不好了。你们慢慢回,我们先走了。”
她话刚落,萧烈默契地抱起萧简,随着傅胭快速地走远,甩拖了后面慢慢走路的人群。
萧简不太懂刚刚那些人议论的什么,但他莫名觉得不是好事,此刻乖巧地搂着哥哥。
等离了一段距离,傅胭才放缓了脚步:“阿烈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咱们靠自己就能过上好日子,别去搭理那些小人,没得败坏心情。”
看着傅胭认真的宽慰他,萧烈冰冷的眸子重新浸染上暖意:“嗯,我有你们了。”
看他好似真的没有在意,傅胭放下心来,说说笑笑地一起回家。
她回头,没注意到萧烈薄唇边那抹嘲笑。
如果萧家大房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他们麻烦,萧烈向来都懒得搭理那家人。
可她们再三地冒犯傅胭和萧简,萧烈无法再忍。
这次就当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不过放出些真实的信息,至于之后的事,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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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萧家三人走远了,孙长富媳妇微微得意地对王二婆子说道:“婆婆,我就说了吧。萧家那家产银钱都是落到大房手里了。”
王二婆子:“萧烈小子这也能忍?二房几乎就分了个零头啊。”
孙长富媳妇嗤笑:“恐怕啊,连零头都不到哩。就崔杏花那德行,指不定搂自己怀里多少银钱呢。”
“说不好!我记得萧老哥在时,他家日子过得不错呢。”
听着她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扒着崔杏花到底占了多少银子,众人也不由放低了声音,留神听着八卦。
孙长富媳妇看众人都等着听她们继续说,有人捧场不由说得更是兴起:“那贼婆娘那么小性,听说哇,只肯拿五两给萧大宝娶亲哩。”
“五两?我家娶媳妇,还硬是攒出了六两作聘礼呢!”一婶子惊呼。
众人听到这一劲爆的消息,四下叽叽喳喳地议论开来。
王二婆子:“我咋记得萧大宝在相看隔壁村王家的姑娘啊?”
有同出一村的婶子回道:“是我娘家那边的,姑娘家家境也不差哩。”
孙长富媳妇看看周围互通信息、唾沫横飞的乡亲们,笑呵呵地暗想,又有好戏看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