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既然吉时快到,不如让锦华先回去梳洗打扮。”锦华握着白玉镯心里满是忐忑,这时杜月笙冲她使了个眼色。
老太太瞧了瞧提议的杜月笙,又看了一眼自家孙子,点了点头,道:“也好。”
锦华狐疑的看着杜月笙,杜月笙没做任何反应,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
贺榕在外人面前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没了在她面前的死不要脸,他松开了她,搀扶着老太太回主厅了。
杜月笙没动身,又对她打了个手势,杜月笙的意思,是找个地方跟她谈谈。
草木繁盛的花园是极佳的密谈地方,待她过去时,杜月笙已等在那里了。
“我们长话短说,这件事情贺元帅跟我商量过了,唐明的事情我以后会找机会跟你解释,你先以假结婚留在督军府,上海的事情我已帮你办妥,忽必烈墓室,我们会再找人下去。”
“你先告诉我关于荣家的事。”锦华看着他,握紧了拳头,假结婚一事她自不会答应,但杜月笙这人势必会用荣家的事情继续要挟她,她当下按兵不动最好不过。
“荣家的事情你即便现在知道,也只是徒增感伤,以后我自会告诉你。”杜月笙婉言拒绝。
“那杜先生可否告诉锦华,先生在谋划什么?”杜月笙先前就匡他,现下她实在不愿继续相信他。
“我是为了你好。”杜月笙一脸真诚,并未回答锦华的问题。
“既然先生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那为何当日非要我下墓?”锦华冷笑,斜眼瞧着杜月笙,满是讥讽。
“你不是也得了好处?”杜月笙皮笑肉不笑,同她相驳。
杜月笙只知她得了东皇钟,但并不知晓其中隐秘。
“先生这话便不在理了,我能得了什么好处。”锦华怒极,声音一时大了许多。
“锦华,你暂且先委屈一下。以后我会告诉你一切。”杜月笙选择了退让。
“先生的许诺也太廉价了些,锦华怕是不能恭敬从命了。”
“你...”杜月笙盯了她许久,终而长叹了口气。
“罢,我今日便告诉你。你可知道不死人?”杜月笙点了支烟,吐着烟圈问道。
阳光穿过树叶打在杜月笙的礼帽上,一明一暗破碎的光斑令他瞧上去有种森冷的凉意。锦华觉得他的话题过于骇然,眨了眨眼。
“不死人?”
“对,唐丽复活了,我在日本人那里看见了她。”杜月笙猛吸了口烟,低着头,锦华看不见他的表情。
“唐丽,不是死了?!这就是你亲自来找我的原因?”
她语气,杜月笙听起来不大舒服,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荣家的事情多少跟唐家有些关联,我派人去北平打听唐家,但自从唐明出事开始,唐家突然在北平凭空消失了。”
“怎么会。”锦华捂住了嘴,她听懂了杜月笙的话,她彼时有些发昏。
“唐明我过往虽然拿他当做兄弟,但他素来没有提及过你。为何会在荣家出事后突然贴近你,锦华你自己应该掂量掂量。”杜月笙语重心长。
“我们是...青梅竹马。”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大相信。
“你看,你早就心知肚明了。”杜月笙听了她的话,笑了起来。
是的,她先前也的确怀疑过,可唐家兄妹的一言一行历历在目,他们又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她记得唐丽的灿烂的笑容,她的活泼,她的打趣。还有唐明,他一次次护她,他是她的盖世英雄......
怎么会。
她心里像是有一碗打翻了的水,再也平静不下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杜月笙抽完了烟,见她一脸不可置信,继而友情提示。
“既然你都知道了,所以我让你先留在承德,可能要长时间留下来,跟贺司令假结婚,你也不亏。”杜月笙又说了句公道话。
“要待多久?”锦华心思变了,默认杜月笙的建议。
杜月笙未应答。
锦华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突然蹲了下来,手里拿着从旁边桂树上折下的树杈,他一边大声同她说贺司令敢欺负她,他立刻从上海过来云云,一边在地面的泥土上写了两个字。
有人。
锦华没有四顾,顺着杜月笙的话,很大声的道了谢。
谈话到此结束,杜月笙先离开,锦华则又是去喂鱼的亭子里站了一会。贺榕专用的喂鱼小盏放在那里,她走过去,抓了一把鱼食,撒向了湖面。
一时间游鱼簇拥,金的,红的,黑的,花斑的挤满了她跟前的一小片水域。
就在她准备将整个小盏的鱼食倒进去时,一双手从她身后伸出,护住了鱼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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