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只瞌睡了不大会儿,因为车子的颠沛又清醒了,因没了睡意,便坐直了身子,从包里拿出小镜照着瞧。
她今年有十八岁了,虽然不算是个老姑娘,但这个年龄的女人,大多已经做母亲了。
人的命运都是怎样安排的?是不是都有这么一劫?是不是诚如《孟子》里说的“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她大概是要肩负上天给予的大任吧,所以要经受这些种种,躲也躲不过,看来这是人生的必经之路啊。
她一路上只想了些乱七八糟,目的地已经到了,那个买糖的老头依然在弄口的街边摆摊,摊子边仍旧围着些小孩子,看着老头拿糖和小孩子们逗弄着玩,锦华忍不住想笑。
“荣小姐,您怎么哭了?”
“嗯?”听见车夫的声音,锦华扭过脸疑惑地看着他。她抬手抹了抹眼,果然沾了一手泪。
“大概是风迷眼了,不妨事。”说着,她从黄包车上下来,将车钱递给了车夫。
想了想,锦华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份车钱递给车夫。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上楼换个衣服,马上就下来。”
车夫点头应下。
锦华回了家,看挂在墙上的钟,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她用清水冲了冲脸,大青蛇从她腕子上滑了下来,舒服的泡在水池子中。
大青蛇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蛇的影子,两只角比在承德的时候生的更完全。
“你这小东西,怎么在贺榕哪里,都不过来找我。”锦华点了点它的额头,大青蛇懒洋洋的晃了晃脑袋。
锦华噗嗤一笑,因为车夫在楼下等着,她对大青蛇没有多做逗弄,便进屋换了衣服,她这次换的是带骑马服样式的衣裤。
换好衣物,她快速的上好妆,照了照镜子,又恢复了原来的精气神儿。
高跟鞋也另换了一双,先前的那双后跟已经磨坏了,上边有踩塌了的凹陷。
“你要跟我出去,还是看家?”走过水池子,锦华问泡在水中的大青蛇。
大青蛇晃了晃脑袋,嗖的又窜到了她的腕子上变成了玉手镯的模样,答案不言而喻。
“你这回跟着我可不要乱跑了。”锦华单指点了点大青蛇的脑袋,嗔责道。
大青蛇紧了紧她的手腕,绿豆眼满是依恋的瞧着她,像是在做保证一般。
“你这鬼精灵!”锦华笑,推门出去。
等她下了楼,那车夫蹲在弄口抽烟,看样子像是在和买糖的老头聊天。
“荣小姐。”等她走进了,车夫跳了起来,塞给了她两个糖块。
“这是我用烟跟这老头换的。”车夫得意洋洋。
看着车夫的面部表情,锦华有些哭笑不得,拿了一块,将另一块还给了车夫。
“那就谢谢兄弟了,我有一块就够,这块糖还是留给兄弟吃吧。”
“荣小姐真是好心肠。”车夫捏着糖块扔进了嘴里。
锦华手上的那块,她还没动,被大青蛇偷偷摸摸给吞了。
“你呀!”锦华又点了点大青蛇的脑袋,坐上了车夫的黄包车,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她的心再一次沉静了下来。
所有一切总归是要来临的,就像黑夜的出现,白日总归是要落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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