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蛊七爷登时变了脸色,冷笑了一声,反问蛊婆婆:“小六是怕七叔私吞东西不成?”
蛊婆婆连忙摆手,迟疑了一会儿,抬头问蛊七爷:“莫非七叔忘了吗?”
蛊七爷眼底流露出几分与他外表截然不同的落寞,他深看了蛊婆婆一眼,开口有力道:“七叔没有忘,永远都不会忘!”
说罢,他将婴、尸、瓶递给了锦华,举着火把站到了蛊婆婆跟前,看着锦华将婴、尸、瓶收入袋子后,开口嘱咐:“无论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你记住了,不要碰任何东西,更不要拿任何东西,只管跟着我走!”
话说过后,蛊七爷便转过了身子,他是个行动派,看样子这是准备走了。
锦华看了看高宽的尸骨,眼睛有些酸涩,她捏着拳头,停留了有片刻,闭上了眼睛,和蛊婆婆一起走到了蛊七爷的身后,她心底一道声音在叫嚣着——阿宽,我一定为你报仇!
穿过一长段黑暗,目光所及变得清晰起来,甚至不需要火把,不需要手电筒照明一样,眼前的景象,足以称之为奇景。
一只萤火虫的光微弱如一豆烛火,那么不计其数的萤火虫呢?
不计其数的萤火虫足可绘作一片星空。
莹白的冷光贴着灰色的岩壁,奇诡的白光显得洞穴格外幽深,远眺似万家灯火,仰头若仰望星空。
走在其间,心情也跟着奇妙了,像是闯进了神仙的仙境一般,又或是闯进了童话书中小仙子的世界。
不知在‘星海’中走了多久,人已经有些疲乏,这时候,蛊七爷突然出声。
“到了。”
这怎么就到了呢?锦华四顾,完全没有看到墓穴存在的痕迹。
蛊婆婆拽住锦华,跟上了蛊七爷的步子,蛊七爷走的很乱,身形摇摇摆摆,似是喝醉了一般,蛊婆婆对锦华的疑惑选择了沉默,只管跟着蛊七爷的步子走。
锦华有些走神,但不知不觉,眼前的景象已经过渡到了另一个世界。
面前是数以千级的台阶,人在下仰望,仿佛在仰望苍天,蛊七爷在台阶下跪倒在地,蛊婆婆也跟着蛊七爷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锦华呆立在蛊婆婆身旁,蛊婆婆磕完头后并没有任何表示,站了起来,蛊七爷回头同蛊婆婆相视一眼,他二人眼中含着热泪,锦华心里有惑,他二人方才所行之礼究竟是为了什么?
依然是蛊七爷在前带路,他举着那根燃烧着的火把,一步步稳健的踏上了台阶,锦华莫名心中升起了一丝震撼,从她的角度看去,蛊七爷像是孤独游走在天地之中的殉道者。
“荣丫头,捧着婴、尸、瓶跟上。”蛊婆婆回头喊了一声锦华,锦华还未从心中的震撼清醒,慌忙从包里将婴、尸、瓶取出。
捧着婴、尸、瓶更像是捧着婴孩,锦华尽力不去瞧手上的婴、尸瓶,那东西太邪门儿,锦华瞧过去,总能与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相对,但走楼梯,她又不能闭上眼,只能忍着后背的凉意,一步步,踏上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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