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菊花骤紧!浑身的毛发全都竖了起来!与此同时,原本扼住自己脖颈的那一双手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坚硬如铁,明显开始有些松动。他拼命挣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总算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了一个声音“啊~”
这一声振聋发聩,响彻云霄,终于,他睁开了疲惫的双眼,梦醒了。
恍恍惚惚,过了许久,总算恢复了意识。米秋野向四周望去,发现自己还躺在之前的床榻上,面前站着几个人,一一辨认过去,分别是三哥、李休、阎圃、管中,还有一人未曾见过,不过看他眉目之间,跟李休倒有几分相似之处,想必应该是他的胞弟李伏。
张愧刚才看到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已经急地大哭了一场,这会儿破涕为笑,不停地说着:“秋弟啊秋弟,你可吓死三哥了。”
李休和阎圃见米大祭酒终于醒了,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管中手握一根长长的银针,针尖隐隐的尚有血迹,还未开口,已经感受到米秋野强烈的杀意,“千年杀也就算了,还TMD用针?!不中你完了。”
管中吓得连针都扔了,跳到一旁喊道:“老大你可别乱来!我是在救你啊!”
张愧在一旁笑着劝道:“秋弟莫要冤枉好人,早先听你说这位朋友是你的救命恩人,当时三哥尚有疑惑,今日算是亲眼所见。方才若不是他出手相救,你我兄弟只怕再无相见之日。”暖男三哥想到差点就要和他这苦命的弟弟天人永隔,又忍不住泪如雨下:“秋弟今日若有闪失,三哥定悔恨终生。”
张愧是代表两位兄长来屯所探望病人的。昨日拜官现场一片大乱,几位高层领导顿时乱做一团。张鲁方面由阎圃作为代表向朝廷使者进行了一番解释,认定这是一起由益州刘璋策动的恐怖主义事件,意在扰乱拜官大典。汉中方面予以强烈谴责,并痛斥刘璋目无朝廷、欺压地方,实属无恶不作之徒。而那位敕使,由于惊吓过度,根本无心去听他的言辞,一心只想着能早点启程返京。
议政厅内,张鲁怒不可遏,下达了对华逢伊的必杀令,又下令由张卫统领全境的戍卫升级工作,务必加大力度,不能有一丝松懈。
大小事务全都布置了下去,张鲁问起米秋野的下落,有人从李休处得到消息,说他在追击敌人时负了伤,所幸保住了性命,眼下正在城外的屯所里休养。
天色已晚,张鲁本想明日亲自去探望一番,却因杨松的一句赞誉打消了念头。
“得米大祭酒辅佐真乃师尊之洪福也,大祭酒手持竹棍抵御强敌,灵动自如形同鬼魅,这等道法着实令弟子佩服。”
“手持竹棍”、“形同鬼魅”,这些曾经专属张修的描述,深深地刺激着张鲁的神经,他知道杨松不怀好意,可这的确是他身上的逆鳞,谁也触碰不得。张鲁自小便认定张修有架空父亲取而代之的野心,是自己顺利继承天师之位的最大隐患,后来又得知,张修本就隶属鬼道,与自己人鬼殊途,这一变故更令他欲将张修除之以后快,于是便有了后来的“虚极殿突袭事件”。
张鲁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下来,却仍下令重赏米秋野,赐他金十斤,钱十万,并委派张愧代表自己前去慰问。
其实根本无需委派,张愧早就心急火燎的要去看看他伤势如何,只是无奈当天有太多的善后工作急需处理,忙完之后天色已晚,想着这会儿米秋野早该睡了,于是便决定等到天亮之后再去探望。
谁料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禀告说军师阎圃来访,张愧赶忙将他请了进来,问明来意,原来他也想跟随自己一同前去探望米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