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秘密说出来,咱们岑家都要跟她一起陪葬!”
关于秘密的话宋锦儿在一个时辰前也说了。
当时白绫都缠到了宋锦儿的脖子上,她一袭丧服,身子抖得像是风中的白花,凄苦无依。
随着白绫逐渐勒紧,宋锦儿知道不会有人来救她,她除了自救别无他法。
往事种种迅速在她脑海里闪过,死前的记忆无比真实。
无数闪回的片段中,宋锦儿及时抓住了一段。
这一段记忆相比于她穿越回来后,通过剽窃诗歌获得的荣誉来说不值一提。
可就是这一段记忆,成了她活下来的关键。
宋锦儿的脸色通红,声音努力从气管中用力挤了出来:“我知道岑嘉树一个天大的秘密,有这个秘密在,永昌侯府任凭爹爹驱使!”
她说的话断断续续,但祠堂的宋氏族人都听在耳中,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什么样的秘密,竟能让永昌侯府从此听宋府驱使?
宋侍郎心里暗惊,宋锦儿跟岑嘉树之间不清不楚了一段时间,她若是真知道了什么大秘密,也不无可能。
但另有一些人不信,宋族长就拄着拐杖,颤巍巍道:“死到临头,还在狡辩,我宋氏容不得你这样不知廉耻,巧舌如簧的女儿。”
原本用白绫勒住宋锦儿的族人放松了一下,听族长这么说,便再次用力。
宋锦儿一点儿空气都呼吸不到了,整张脸憋得青紫,眼睛也布满了红血丝,她用尽力气挣扎,可除了在勒着她的那人手背留下些许抓痕外,什么都做不到,眼前一阵阵发黑。
宋侍郎在一旁心跳加速,他不断想着宋锦儿刚刚的话,揣测着真假。
看着宋锦儿白眼上翻,离死不远了,宋侍郎还是站了出来,道:“住手!”
所有族人都看向宋侍郎,宋侍郎顶着压力,对宋族长道:“族长,且让我把她刚刚说的话问清楚。”
宋族长有些不满节外生枝,但宋侍郎坚持如此,他也只能摆摆手,让那个族人松手。
白绫一下子松开,宋锦儿瘫软在地,眼前漆黑一片,还冒着星星,她大口呼吸着,依然觉得难受得要命,瘫在地上无意识嘤咛。
一个族人往她脸上浇了一盏凉茶水,催促她尽快回神。
宋锦儿躺在地上身体蜷曲,死亡的恐惧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嗓子依然像是被人捏住,虽能呼吸,却十分痛苦。
宋侍郎有些不耐:“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快说!”
宋锦儿摇摇头,示意自己一时说不了话,宋侍郎无奈,只能俯下身喂她一些水,让她稍微缓过神来。
过了好一会儿,宋锦儿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她对宋侍郎道:“此话,我只能跟爹爹说。”
宋侍郎也觉得事关紧要,对着宋族长又是一番作揖请罪,然后命人把宋锦儿带到了一处无人的小房间里。
宋侍郎脸色凝重:“快说,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宋锦儿头晕目眩地瘫倒在地,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