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树追在应苍后面,可两条腿的人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马?
眼看着应苍的身影远去,岑嘉树意识到他是来真的,真要将他丢下。
他都不敢想象,应苍抛弃了他,他一旦落入殷军手中,下场会是何等凄惨。
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大喊:“圣上!我是长平郡王的外孙,您这么放弃我,放弃了县主,就不怕寒了长平郡王的心吗?”
岑嘉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可应苍已经骑着马,头也不回离开。
岑嘉树摔倒在地,浑身上下被马鞭抽出的伤口令他痛苦不堪,可这些痛楚不抵心中的恐慌。
身边的兵马陆续经过,他却因应苍留下的那句话,一个人一匹马都拦不下。
最后,岑嘉树脱力跪倒在地上,眼前突然出现一道人影。
岑嘉树抬头看去,眼中泛着惊喜:“田正!你有马,快带我走!”
田正摇摇头:“公子,圣上有命,不必带您。”
他有些崩溃,也有些无措:“是我刚刚说错了话,是我没用,没有帮大凉拿下殷国,所以圣上一时气恼,才会抛下我。田正,你带我走,等圣上气消了,一定还会召见我的。”
田正依然摇头:“公子,圣上金口玉言,没人敢违背。”
岑嘉树脸色大变,勉强从地上站起来,满身狼狈道:“可我是长平郡王的外孙儿!圣上他之前还唤我表弟!就是看在长平郡王的面子上,他也不该把我丢下。”
田正看着岑嘉树的眼神,不再似从前那般恭敬,反而透着几分讽刺和怜悯:“公子,就是长平郡王在此,惹恼了圣上,圣上也会照杀不误。更别说您还...”
田正没把话说完,眼神愈发怜悯,似乎岑嘉树是个可怜人。
岑嘉树无措摇头,抓着田正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不会的,田正,我是凉国皇室中人啊,我要随着圣上回凉国,回京都,回郡王府邸。我还有用,我还知道殷国不少事,朝中各方势力的名单,我也可以尽数献给圣上,田正,带我走。”
田正眼看着军队撤离,岑嘉树还抓着他争执不休,便一把将岑嘉树放开:“我该走了。”
岑嘉树方才受了伤,又冷不防被田正一推,直接栽倒在地:“放肆!”
他仰头看着田正,眼中充斥着震惊:“田正,我待你不薄!你怎么能丢下我!”
田正伸手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皱眉道:“公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您就别摆少爷的架子了。”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丢在岑嘉树跟前:“念在咱们主仆一场,这把匕首留给公子,公子您自求多福吧。”
说罢,田正扬长而去。
岑嘉树在后面追了几步,却又狼狈跌倒。
他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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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记骑在马上,四千兵马紧跟其后,他始终留意着两路的情况,不断排除斥候前去打探。
这么小心翼翼地走着,一个斥候从前方跑来,对付记跪下道:“将军,前方有兵马!”
付记当即命人排兵布阵,并问道:“凤翔将军她带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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