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爸的丧事,经过大家努力,办得还是有模有样。
虽然他“无后”,但大家还是请了阴阳师给他看了个好地方。
二爸过世后,我们整个大院子都好像安静了许多。
可能大家还是对这突然的事情有些惋惜。
院子里的人脸上仍有悲伤的情绪,院子外的人却怀的是好奇心理,死者为大,大家没好意思开口打听而已。
不光他们好奇,其实我也好奇。
只是怕父母说我,我怎么也不敢问出口。
这天,我无意偷听到了父母的对话。
因为快小学毕业了,老师说要开个“茶话会”(好比现在的毕业典礼)让大家随便出点钱,一起买点吃的喝的聚聚。大家听到有吃的喝的,自然积极的回来叫父母“贡献”点儿。
我也蹦跶着回来问父母看能不能多“讨点儿”赏钱。
“老罗,你说,五娃儿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娃儿呢?”我爸和我妈在房间里谈话。因为我对内容好奇,就停下了脚步,悄悄在门外站着。
“呵呵,你没长眼睛,不知道自己看吗?那三娃儿和四妹儿都长着一张圆盘子脸,唯独老五是瘦脸尖尖的,这要说他不是,还真站不住脚。”我妈冷笑了一下说道。
我爸:“我只是一直知道他们有那么个事儿,没想到会那么早。”
我妈:“这事儿谁说得清多久了,你还记不记得女儿小时候洗澡的那个盆子?”
我爸:“知道啊,买回来没多久就烂了嘛,不是放里屋装杂物了吗?怎么了?”
我妈:“知道怎么烂的吗?”
我爸:“怎么烂的?”
我妈:“那年夏天傍晚,我给女儿刚洗完澡,我把盆儿端出来倒掉水,没来得及收回屋。不一会儿就听到门外“碰”的一声,我赶紧出门看,盆子烂了个大缺口,我当时就想破口骂人。结果二爸悄悄在我身后紧张兮兮的看着我;如果是其他人,我就叫他赔了;是他,想想就算了吧。他走后,我觉得奇怪,平常慢吞吞的一个人,什么事让他那么着急?我就跟着出去看到底什么事,急得能把那么结实个盆踩烂;结果在屋后,我就看他跟洗阿姐拉拉扯扯的,两人还拉扯说道了很长时间才各自回去呢。”
我爸:“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我妈:“那时候我们两个不都忙着做生意嘛,哪有时间管这些闲事。再说,我要是跟你说了,你一喝醉酒,不小心传出去了怎么办?那还不如我自己一个人烂肚子里呢。”
我爸说:“嗯,现在人死了,也算解脱了。如果老五真是他儿子……打得太重了,真的大逆不道,难怪他会想不开。”
我妈:“嗯,就是,这事就这样吧,我们别管了。哦!对了,满婆想把二爸那房子买下来,他的那个十儿子说以后要回老家住;这事儿,你不知不知道?”
我爸:“我们又不缺房子住,让她去折腾吧,我觉得老十在外面估计也混得不好;随便他们怎么去跟村干部谈,我们不要去掺和了。”
听到这里,后面的,我也不感兴趣,悄悄的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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