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有时,后会无期。
……
错误的以为,离别---只为下一次更好的相遇。
所以,我对离别没有多少伤感,毕竟随时可以联系,交通便利,随时也可以相聚。
其实不是,离别,有时一别,就是一辈子。
阿妹说我心是石头做的,说走就走,开心得一点都没有悲伤的情绪。
我笑着问她,悲伤是什么?可以吃吗?可以玩儿吗?可以拿来当钱花吗?
她无语的白了我两眼。
如果说以前的我像一张白纸,那现在的我就是一张涂满五颜六色的彩色纸。
回忆总总,离别算什么?悲伤算什么?还不如各自安好以后常联系来得实在。
阿妹真的话不多,我把东西都收好临走出门了她都一直默不作声的望着我,我问她:“要不要抱抱?”
她却扭头给了我一个她老家的地址,她说她怕以后我把她忘了,如果有一天失去了联络,如果以后我能记住她,记得一定要到她老家去找她。
我伸出的手臂僵直在空气中,她就和我轻轻抱了一下,然后转身回了宿舍。
感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你明明就可以无视它的煽动,能尽量克制不那么矫情的流泪,可它却无孔不入,偏偏喜欢悄无声息的往你心里钻,扰得你动了心神,害得你湿了眼眶。
羊城,这座我生活了三年多的城市,留给了我太多伤怀,我带走的,却只有落寞。
春运的火车站,人潮涌动,人山人海,用一句话形容就是:人声鼎沸却难觅知音,人头攒动却视同路人。能在人潮拥挤的车站挤上车,能安稳的睡在卧铺上算是件幸运又幸福的事情。
从广州到老家总共要两天一夜,这两天一夜能活动的范围确实太小。
春运的火车上,哪儿哪儿都是人,就连过道都睡着有人,每次走路都必须谨慎小心才行。不然自己绊倒事小,万一把人踩死了那就恐怖了。
还好我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也不喜欢凑热闹到处跑。两天一夜,我足够用这三年多的回忆来打发这两天一夜的时间。
缓缓的列车把羊城慢慢甩在了身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泡上一桶方便面、加一根火腿肠、再加一个卤蛋、再加点榨菜用叉子把盖子合上,趁泡面加热的时间戴上耳机听着MP3里的音乐,随着音乐的缓缓响起,思绪就可以跟着音乐拉得很远很远。
回忆,从来都是件珍贵的事情!
还记得三年前初到广东,我、小英、杨姐、还有小四,我们几个被缝纫技术班的老师安排过来进厂,却被这边无良的中介扣在小旅馆,看我们初来乍到想讹我们一笔。
我还记得在小旅馆里遇到的那个戴眼镜,穿T恤,穿人字拖总拿着一串钥匙串叮叮当当来回走的小姐姐,是她好心让我打了个“救命”电话,我们几个人才得以脱困。
只是没想到大家脱困后的命运会发生那么大的改变。
小四和她妈妈汇合了,杨姐回了老家,我和小英却误入了哥哥的传销组织。
我和小英的命运可以说是最翻天覆地变化的两个人。
我们都不同程度的心里和身体受了“伤”,而且,我还把她弄丢了,我已经找不到她了,手机的遗失也等于把她也遗失了。
她现在在哪儿?她现在还好吗?她是不是对我带着恨呢?
她堕了胎过后身体应该恢复得很好,现在应该找到了一个真正爱她的人,说不定已经结婚生子了?
如果她能幸福,我心里便没有那么多愧疚。
可如果她还是单身,如果她因为堕胎落下了病根,如果她因此要一直恨我。
那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挥去心里的沉重,揭开方便面的盖子,一股老坛酸菜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卧铺车厢。
虽然是和哥哥他们一家三口买的票,但我们也不在同一截车厢,而且他们一家三口准备回嫂子娘家去过,我决定一个人先到成都。
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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