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喊来小太监,恶狠狠问道:“那个府医呢?”
看着上司凶神恶煞的模样,小太监也吓一跳,颤颤巍巍回道:“王妃受惊了,府医去给请平安脉去了,后来又去王爷那里瞧一瞧。”
“花园里发生刺杀的时候,他在哪?”
“在药房配烫伤和刀伤药,据说准备喜宴时下人常有受伤的,大喜日子不好见血,还有准备消食的汤羹,防腹泻和......”
张公公不耐烦打断,谁问他预备什么了,追问道:“有没有在配什么毒药?”
“没有,咱们有懂用毒的,看了方子配比用药很谨慎,没有会中毒的,明天所有入口的都要检查。”
“把他叫来。”张公公心里还是放不下,总觉得有什么遗漏了,最起码要问问老鼠药的事,居然能让二管家都中招,用毒水平很高啊。
宗人主事捂着腮帮也盼着府医来,给自己配点药,牙疼不算病,疼起来要老命。
一个架子抬着二管家尸体从众人身边走过,张公公轰苍蝇一样,“你们忙去吧,别在这碍眼。”
大家连忙作鸟兽散,大柱子歪头轻哼了一声,看着晶晶和麻二,纠结跟着哪个好。
刚出院门,一个穿着白袍,衣襟黑色封边绣着吉祥纹的男子弯着腰,一手扶着药箱和众人面对面碰上,对着周嬷嬷道:“王妃正找你呢,让你忙完了回去商量喜宴的事儿。”
周嬷嬷知道二管家死因了,王妃这是急了等着自己回去给她讲故事呢。
府医又对晶晶道:“王爷想吃蒸腊肉和手擀面,还有麻二,正找你呢,你们怎么都凑这儿,”又看到麻二,“王爷找你去他那里坐禅。”
“坐禅?”
“嗯。”
“明天就洞房了,坐什么禅?”
府医没耐心解释,“你去问王爷,废什么话,叫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大柱子上前一步,“王爷没喊我吗?”
府医愣了一下,“喊你做什么?你一个护院能干啥,别挡路,张公公找我问话呢。”
大柱子皱了皱眉头,“那你好好回答吧,希望你全身而退。”
府医觉得大柱子奇奇怪怪的,懒得理他,进院去汇报。
麻二觉得王爷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今晚坐禅救了自己一命,先跟王爷汇报包子的事,再把今晚的事儿好好讲讲,好好讲......感觉王爷就是想听故事,特意把自己喊过去还原现场。
王爷还是那么爱凑热闹。
顶着背后大柱子灼灼的目光,麻二故作轻松的走着,拐了弯快跑起来,有种抱头鼠窜的狼狈。
门口的小太监把麻二搜了身,麻二感觉小太监很嫉妒自己的腹肌,还捏了一把,爷们的肌肉羡慕吧。
书房只点了一盏黄豆大的油灯,灰暗侵袭着每一寸家具摆设,麻三和麻四坐在在小凳子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果然还是七八岁的孩子,熬不住夜,放轻了手脚熟练绕到书房西北角的小隔间。
王爷正一身僧袍坐在静室里,脸色晦暗不明,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个供案,没有神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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