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回头道:“两碗。”
旗袍女子看了看手里抱着道袍,穿着小一号睡袍的张鹤溪,捂嘴一笑道:“素锦白米粥两碗。”
白雨香侧身站在古香古色的楼梯上,看着张鹤溪说道:“去把道袍穿上。”
张鹤溪点了点头,于是四处打量。
旗袍女子伸出玉臂,微笑说道:“顺着这边走到尽头左转,就是洗手间。”
张鹤溪点头说了声谢谢,就抱着道袍向洗手间走去。
不少正在喝粥的食客,看到这位身材高大却‘奇装异服’的男子从身边走过,软糯清香的米粥,都从鼻孔中喷了出来。
旗袍女子有些诧异的看向白雨香,做出几个嘴型,意思是:“白师姐,这位帅气的小哥哥是谁?不会是白师姐也打算食人间烟火,要坠入红尘了吧?”
白雨香显然能读懂唇语,对着旗袍女子横眉冷对了一下,就走到了二楼,挑了一处靠近落地窗的方桌坐下。
旗袍女子被白雨香瞪了一眼,只得讪讪的吐了吐舌头。
这旗袍女子名叫魏颖霜,是白雨香的师妹,都师承小白山道观的水清道尊。
不过水清道尊在五年前,被政府征召去了穹顶灵域后,就杳无音讯。
曾经风光一时的小白山道观也逐渐衰败,从正统修真仙派,没落成为没有掌门人的散仙道场,着实令人唏嘘。
水清道尊的不少弟子,也都还俗,甚至是放弃修仙。
魏颖霜也是第一批还俗的弟子,如今早已嫁为人妇,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娃儿,放弃了修仙。
现在的小白山道观,完全是五师姐白雨香在苦苦支撑。否则这小白山道观,估计早就荡然无存了。
张鹤溪换上了道袍,将那短了一号的睡袍,随手扔在了洗手间的垃圾桶上。
这道袍不大不小刚刚好,鞋子也正好合脚。就是有一股子霉味。
其实这身新道袍,本是弟子们为水清道尊准备的百岁贺礼,可是没有等到水清百岁,他就去了穹顶灵域。
这身道袍在衣柜里一放就是五年,有点霉味也很正常。
当张鹤溪从洗手间走出来时,不少食客看到这位仙风道骨的年轻道士,都目瞪口呆。
几个高中生模样的小姑娘,脸上红霞飞舞,神色很是好看。显然已经被张鹤溪的神仙颜值所诱惑。
还有几位食客起身,拱手向张鹤溪施礼道:“道长好。”
起身的这几位,显然是修士。在修士的圈子里,依旧有不少怀旧派保持着古风礼仪。
张鹤溪一一回礼,虽然动作并不标准,但是身处现代社会的修士们,也没有再严格考究古礼,形似就好。
张鹤溪经过吧台时,魏颖霜笑盈盈的好奇问道:“道长,怎么称呼啊?”
张鹤溪似模似样的拱手道:“贫道张鹤溪。”
魏颖霜捂嘴一笑,上前轻声说道:“小兄弟,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喂,你和白师姐是什么关系?”
张鹤溪一愣,就知道这穿着旗袍前凸后翘的姐姐,是‘八卦派’的高徒,正色道:“贫道与白道长只是萍水相逢、萍水相逢。”
魏颖霜一脸不悦道:“切,口风还挺紧。”
张鹤溪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以免说多错多,惹毛了这旗袍姐姐,使得她在上粥的时候,吐两口浓痰到自己的碗里,那就不科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