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诩话落,那位爱出风头的香料铺掌柜顿时腿脚一软,整个瘫在了地上。
另外两个掌柜瞧见这幕,哪里还敢开口,只能耷拉下脑袋端端正正地跪好。
敲打了几位掌柜,段嘉诩也没喊他们起来,径自迈开了脚步。
看着段嘉诩离开的背影,陈管事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们招谁不好,竟惹这位小公子,他可是连家主都没辙的人。”
听闻陈管事叹息,有位掌柜壮着胆子询问:“管事,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陈管事瞧他一眼,吐出四个字。
“自求多福。”
陈管事说完赶忙去追段嘉诩。
……
商行一处屋檐下,段嘉诩被追上来的陈管事喊住。
“小公子!”
段嘉诩停住脚步回过头去:“陈叔还有何事?”
“话本一事我会再安排些说书人传讲,定让它以最快的速度传播。”
“那就辛苦陈叔了。”段嘉诩道谢。
“这是我身为管事应当做的事,小公子这么讲倒是有些折煞我了。”陈管事有些愧不敢当:“小公子今日可要留下用饭?”
段嘉诩摇头:“学宫管得严,不回去,有人要生气的。”
“学宫竟有如此严厉的夫子?”陈管事诧异惊呼。
段嘉诩笑了笑转移话题:“陈叔还是去给我备车吧。”
陈管事将段嘉诩送至门口,两人道了声别,段嘉诩爬上马车。
车轮轱辘,马车离开商行,路上段嘉诩听到了几声异响。
那是西戎人用来传递消息的鹰鸣……
段嘉诩闻声眸色转深。
从城中返回学宫有个必经卡口,马车只能行至卡口处,再往前便是学宫所在的长青山。
马车行至卡口处陡然一颠,车里段嘉诩掀帘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段嘉诩话落,一把明晃晃的剑就朝他刺了过来,抵在他脖子上。
“下车!”外头一个黑衣人朝段嘉诩厉喝。
“大胆贼人!你们可知车里坐的是什么人?”
车头驾车车夫伸手去拦,却被黑衣人一脚踹翻在地。
“钟家商行的马车能不认识吗?绑的就是你们钟家人。”
车夫痛叫一声,摇晃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再次伸手去拦:“车上的不是钟家人,是陇西小世子!”
车夫的解释,黑衣人完全不听,只一心对付段嘉诩。
“将人绑起来,要赎人让你们管事抬十万两白银去城外破庙。”
黑衣人衣袖一挽,揪住段嘉诩的肩膀,将他从马车上拽了下来。
段嘉诩踉跄一下站稳脚步,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别这么猴急,不就是绑个人,这么粗鲁做什么。”
被绑的段嘉诩笑意盈盈,反观车夫急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小公子快跑,这些人要绑架你!”
“我知道。”段嘉诩点头:“你回商行告诉陈叔我被人绑了,让他准备好银钱。”
段嘉诩吩咐车夫一句,将头侧向要绑他的黑衣人。
“我们是步行还是搭马车?我身子弱,步行恐怕吃不消,要不咱还是搭马车吧?”
段嘉诩吩咐车夫走路回去,将马车留下,待车夫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段嘉诩伸手在黑衣人眼前晃了晃。
“不走吗?快吃晚饭了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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