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王提出要段嘉诩一块行军。
段嘉诩在陇西王面前明显闪烁了一下目光,随后摇头拒绝:“我既牵制了褚将军如何能随父兄一块行军?”
瞧清了段嘉诩方才面部表情,陇西王越发坚持要段嘉诩一块行军一事。
“那便想个既能牵制褚将军,又能随我们一块行军的法子,若想不出那太子之位你就别要了。”
陇西王以太子之位相逼,段嘉诩深深看他一眼,侧过了头。
“我知道了。”
见拿捏住了段嘉诩,陇西王开始有些得意,并趁势相逼。
“两日内我要知道法子,如若不然那太子之位你就别要了。”
段嘉诩瞟了陇西王一眼,拂袖而去。
背过身那一刻,原本面色冷怒的段嘉诩勾起了嘴角。
鱼儿上钩了。
要让陇西王信他日后献计,必得让陇西王觉得他是被迫随军。
牵制褚将军一事段嘉诩第二日便给出了回复。
以北境牵制永清军。
北境君王还未亲政,军权仍掌握在皇太后手中,据闻北境那位皇太后极其钟爱奢华之物,偏北境苦寒,奢华之物甚少。
段嘉诩提出建议,让陇西王给那位皇太后送去三车珠宝玉器,请那位皇太后让北境军在北境与永清交界练兵几日,如此才能牵制褚将军和永清军。
陇西王采纳了段嘉诩的建议,当日便命人急急将珠宝送去北境。
段嘉诩到永清第四日,北境陈兵永清交界,当夜陇西王以君王不仁迫害武将之命揭杆而反。
陇西王带陇西军打前锋,快速逼近汴京,南越王带南越军作后援,随时支援陇西军。
从陇西至汴京,不眠不休疾速行军需九日。
陇西王行军第四日便摊上了军粮被烧的破事。
军粮被烧当夜,陇西王派士兵来寻段嘉诩。
听到人声,段嘉诩将刚脱下夜行衣,什么都没来得及穿的楚南辰猛往自己床底踹。
“嘉诩世子,王爷命您前往主帅营帐议事。”
“我知道了,你先在外面候着,容我换身衣服。”
段嘉诩帐前,士兵停下脚步,见士兵没有硬闯,段嘉诩赶忙将楚南辰从床下挖了出来。
“你怎样?”段嘉诩小声询问。
“很不好!”楚南辰指了指自己被段嘉诩踹成了鸡窝似的脑袋:“段段,你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见楚南辰这副不大正常模样,段嘉诩很确定,现在的楚南辰正常得很,半点事没有。
楚南辰一直咬牙扒拉他那鸡窝头,段嘉诩见状赶紧岔开话题转移他注意力。
“你刚放火烧了军粮陇西王便喊我过去,想来是让我想法子给他搞点军粮。”
“让我去烧军粮,你又背地里给他整军粮,段段你是脑子有大病吗?”
面对楚南辰质问,段嘉诩直接反问。
“军粮我自是不会给他整的,现余军粮只够支撑三日,要在军粮耗尽前赶至汴京,你觉得还有什么法子?”
“余粮不足,又要在限定时间内赶至,那就只能……抄近道?”
楚南辰一语道出了关键,段嘉诩点头。
“我们现在的位置只要穿越邙山就能直抵汴京。”
地理志对那处位置记载甚少,段嘉诩却知道,那处腹地有个极关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