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还白白挨了他几军棍,现在还隐隐作痛呢。”老头儿龇了龇牙,仿佛伤口又疼起来似的。
“幸亏那日凑巧林远斟也在,劝解了他几句,于是就将老儿发到这里来了。这林远斟看着倒是不错,倒是个好说话的,不然老儿不知还要再挨他几军棍。
老儿我现下虽是个马倌,年轻时候也是个风云人物,放眼京都,各个世家大族府上老儿都是伺候过的,你且出去问问,哪个当奴才的能做到老儿这般?”言语间尽是得意。
舒泯笑笑不说话。
林远斟,原翰林院大学士,现如今的鸿胪寺卿,御前三品大员。
王黎,堂堂禁军统领,雷厉风行,在朝堂之上颇有威望。
这二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这老头儿居然直呼其名,还如此胆大包天骑王黎座下战马。
要么就是仗着寒苑偏僻,胡说一气也没人知道,便无所畏惧。
要么就真是曾跟随过哪位权势滔天的达官贵人。会是谁呢?让他连林远斟和王黎都不放在眼里。
舒泯看了老头儿一眼,他还在眉飞色舞地话当年。
又或许只是个爱臆想说梦的痴人罢。
午后差事少,厨房也无人,挑这个时辰来恰好合适,舒泯看看左右,带着老儿悄声进了厨房。
刚入厨房,老头儿双眼发亮,急不可待地四处翻找起来,锅碗瓢盆乒乒乓乓地响起来。
舒泯忙将他拉到一边,示意他不准擅动,自己轻手轻脚地打开笼屉,挑了几个个头大的糕点包子。
看看一旁枯瘦的老头儿,舒泯想了想将一旁的剩菜一并拿了,带着老头儿出了厨房,寻了个没人的角落递给他。
老头儿接过咬了一口,有几分嫌弃,“这玩意儿也能叫包子?就这指甲盖儿大小的馅,同馒头有什么区别。”
又伸筷将那盘菜扒拉过来扒拉过去,扯着嗓子高呼,“当真是一点儿油水也没有啊?”
舒泯淡淡,“您当发您进寒苑是让您吃香喝辣来了?若不吃便还我,我这便拿去倒了喂猪。”
说着就要动手,老头儿赶紧护住,撇撇嘴,长须微动,“你这丫头子,怎地如此糟践粮食,老儿最见不得浪费,凑合着吃吧。”
“这包子还是京东头那家周记做的好吃,别看门脸小,嘿,在京都开了十来年了,每日天不亮就排长队,价格也实惠,薄皮厚馅儿,咬一口满嘴汤汁,那才叫好吃呢。”
老头儿自顾自碎碎念,咽咽口水,看看手中干巴巴的包子叹口气,皱眉闭眼狠狠咬了一大口。
随即幽怨地看向舒泯,“小丫头子,你没背着老儿藏什么好吃的吧?”
舒泯摊摊手,“这寒苑里头能有什么好吃的。”
老头儿不依不饶,“方才老儿可是见你拿了不少东西,怎么到我手里才这么几个硬得硌牙的石头包子?你定然藏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拽着舒泯的衣袖非要她将藏的东西拿出来,拉扯几下,舒泯怀中的书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这是什么东西?”
老头儿躬身拾起细细看着,抬头看向舒泯,意味深长,“小丫头子,小小年纪看这书可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