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旁人。”
然后赶紧将剩下的塞进怀里,做贼似的溜回了屋。
……
忙活了一天,舒泯伸了伸懒腰,浑身酸痛。肚子也咕咕直叫,饭菜分了大半给不平先生,白天又有这许多活计,总是饿得很快。
她抬头看看渐斜的日头,还好,马上就响铃了。
浅玉抱着一大堆东西匆匆走过来,“小泯、小泯……”有几分焦急的样子。
“何事?”舒泯赶忙迎上去,顺手接过几样重的东西抱在怀里。
浅玉努努嘴,“小泯,你帮我去南院拿两张油布,我手头事情太多,来不及过去拿了。”
说着痛骂起来,“越是忙手头事情越是多。还一个劲儿催我,真是没事找事!”
舒泯爽快答应下来,“你快去吧。我去给你拿。”
南院比北院破旧,索性拿来当库房使了,平时也不怎么有人来,故而十分清净。
舒泯走到南院门口,顿在原地想了想,调转方向朝郝姑姑房间走过去。
房门大开着,舒泯撩帘进入,郝姑姑恰好在裁剪那块锦缎,见舒泯进来,朝她招招手,“你来的真是时候。来,帮我抻着些,否则我一个人还真不好裁。”
舒泯上前帮她,一面淡淡地说道,“姑姑,正是换季,合宫里都洒扫清理呢,好些好东西都不要了,真是可惜啊。”
郝姑姑头也不抬,顺嘴答道,“可不是嘛,那些可都是好东西,有的动都没动就要扔了,真是······”
说到一半,郝姑姑猛地抬起头来,“今日几号了?”
“十五。”
郝姑姑忙拽着舒泯往外跑,手里刚裁好的锦缎也忘了放下。
“快走、快走,每年这个时候都从各宫收回来好些东西放在南院,去晚了,好东西就让那些手脚不干净的摸走了!”
郝姑姑一个劲儿催着舒泯往南院跑,进了南院,四下无人,郝姑姑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
舒泯赶紧跟上来,见院中空空荡荡,半点声响也没有,不禁嘟囔道,“不会是好东西都已经让他们拿完了吧······”
郝姑姑刚放下的一颗心又悬起来,迈着细碎的步子匆匆走上前推开房门。
“哗啦——”
房门刚开,一只水桶重重砸下来,郝姑姑从头到尾浇得透透的,身上还隐约发出一阵恶臭。
听见声响,兰芝和碧霄一行人从内里跑出来,捂着肚子大笑。
“哈哈哈!怎么样?落汤鸡的滋味如何啊?”
“叫你再装假清高!”
······
“落汤鸡的滋味很好,你要—不—要—试—试?”郝姑姑咬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这声音,好像不对?”
兰芝心里有些发虚,暗自祈祷这个淋得头发散乱看不清脸的人,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人。
“姑姑,你没事吧?”
舒泯赶紧上前,掏出帕子赶紧给郝姑姑擦拭着。
“你···你怎么在这里?”
看见舒泯,碧霄脸色发白。
郝姑姑抬起头,满面怒容,牙齿都要咬碎,“不然她应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