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梓绫震惊的抬头看着沈氏。
沈氏冷静下来平静道:“这昌平侯的爵位是老太爷传下来的,早年爵位给了你大伯,你大伯战死沙场后,膝下只有两个女儿,这才又传给你二伯,你二伯只有个痴傻的儿子,自是不能承袭爵位的,你二伯死后,这爵位自然要落到咱们这一房里”
承袭爵位,成为正经的侯府嫡女,比楚梓瑜的家世好,梓绫心砰砰的跳,她猛然想到了什么:“娘,二伯家的大哥当你痴傻,是不是你……”
沈氏沉默良久才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只怪当年二房的富贵太招人恨了。与人无尤。”
门外一个上了年纪的扫洒的仆妇听到这句,心里狠狠的啐了口。
呸,太夫人是大老远二老爷的继母,偏心三房当年老侯爷刚已去世,太夫人就把老侯爷的好东西私底下给了三房,只这三房夫妻二人不知经营,挥霍浪费,才落的如此不堪。
大房二房只除了落的个空头爵位,富贵都是自己谋划挣来的,自己心肠歹毒还怪别人日子过的好,可真是不要脸!
“我已派人打点过张院判了,他已向我保证,一个月内,你二伯定会死。”沈氏目光阴冷,“就是有人私底下去外头请了大夫也没用,京城的大小医馆,我也让你舅舅安排人偷偷的警告过了,不许他们为侯府诊治,否则就让他们人头落地。”
梓绫低敛眉眼,掩住眼里的狂热:“娘,你想的真周到。”
她倒要看看楚梓瑜还怎么嚣张。
沈氏怨毒的道:“这次我看二房如何翻身,难不成天上会掉下来一个华佗不成。”
这一日,梓瑜照旧偷偷去给父亲施了真针,出来时脸色极为难看。拐了个弯去了偏厅。
昌平侯的竹院是两进三出的,昌平侯卧房外头有个小偏厅,正房左边有一排厢房,平日里太医们便是在此处休息住宿的。
太医院共派来三位太医,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姓黎,年近花甲,胡子都花白了,是个固执的老学究。
一位中年太医姓张,医术不怎样,人却异常机灵,惯是会捧高踩低,凭着逢迎拍马的手段硬是做到了副院判,平日里最爱欺负新来的小太医。
另一个便是被张太医欺负的小太医姓苏,据传言说是江南医学世家的传人,医术高超,是被皇帝钦点入的太医院。
梓瑜入了偏厅,先给三位太医见了礼。
黎太医专心致志的看书,头都没抬。
张太医听到动静本想起身,瞥了一眼见是梓瑜,便也就没起来的打算了。
苏太医性子腼腆,见迎着烛光走进来的梓瑜,眉目如画肌肤白皙,端的是人比花娇,脸微微有些红,慌忙起身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