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心中多了几分嫉妒。
这陆长安不仅是在山隐镇上有名,在临安城内同样声名远扬,周成美称其诗词双绝,实际上,更多人私底下认为,陆长安乃是诗词人三绝!
徐云峰也曾多次在临安城远远看到他,只可惜他虽然有不少钱,但圈子却远远够不上陆长安接触到的,两者一比较,自己心中有落差。。
“今日有父亲交予我的这三首诗词,定要让现场所有人惊讶!”
徐云峰心中暗道,这三首诗可是父亲以重金求了江州城一些名家所写,即便比不上那周成美,但在今晚的诗词小会上,想来也足够惊艳了。
一旁的徐云定见徐云峰如此笃定,低声问道:“三弟,这诗词小会,你可有所准备了?”
徐云峰呵呵一笑,胸有成竹道:“一切尽在掌握。”
听到如此,徐云定也忍不住佩服,他对于诗词是一窍不通,也不指望在今晚能做什么了,只想着赶紧吃完回去与自己的丫鬟嬉戏。
而此刻,徐仲庸的声音再次响起:“诸位想必此前也听说了,今晚晚宴,为了祝今年春耕顺利进行,风调雨顺,也为了贺藏书楼建立,我朝文风鼎盛,我们在这里提议,各家年轻子弟都准备一首诗,就以春耕为题,然后由教习们评点一番,还有……”
徐仲庸朝宋之书拱拱手,道:“宋知县,要不您作为主评人?”
宋之书倒是没想到徐家居然会让自己做主评人,但沉吟片刻,他便答应下来,并未拒绝。
虽然家中长辈有些看不起徐家所为,但徐家终究是曾经出过宰执的,又与苏知州交好,他日后若是想要在官场上春风得意,或许与徐家之间仍会有诸多交集,再说不过就是评点一番诗词,也无伤大雅,若是现场真有好诗词出现,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番响名的机会,正所谓花花轿子众人抬,宋之书只是这般想着,心中便更加超然。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
徐仲庸挥挥手,下面自然便有小厮抬上来一张张长桌,放在院子中,继而又有丫鬟将笔墨纸砚等物摆放整齐,显然是早有准备。
徐家、宋家还有陆家的青年才俊却也没有立即上前作诗的,即便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少人早已买诗在手了,但表面功夫总是要做一下的。
教习们也起身来到那长桌边上,低声议论着那笔墨纸砚的来处和价值,其中有教习认出了产自徽州上好的松烟墨,便引来一阵低声惊呼。
宋青山坐在椅子上,偷偷瞥了眼远处的徐玥,徐玥有所察觉,目光投来,他便时而低头默念,时而又抬起头来,露出几分愁容,似乎是在思索如何作出千古的诗篇。
徐玥自然是知道宋青山这番做派是给自己看的,但她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让香香将那烧酒拿上来,便起身走到了徐愈老太爷和自己父亲身边。
“爷爷,父亲,玥儿有一样好东西想让你们尝尝。”
徐玥接过烧酒,柔声说道,“这烧酒是用大量的米酒蒸出来的,酒液入口如火烧,故名烧酒,玥儿下午的时候刚刚尝过,和我们平日里喝的酒可是大不一样呢!”
“哦?是吗?”
徐愈正等着谁第一个上前作诗,听到自己孙女如此评价,便有些好奇起来。
徐劲松也是如此,他深知自己女儿的脾性,如果不是这酒的确与众不同,她也不会轻易拿出来让他们尝试的。
“爷爷,父亲,你们尝尝就知道了。”
徐玥笑道,提手给自己爷爷和父亲倒了两杯,只是这一次她清楚了烧酒的威力,刻意没有倒太多,只是小酒盅的半杯而已。
“爷爷,父亲,慢点喝,这酒……特别烈。”徐玥提醒道。
徐愈呵呵一笑,举起酒盅道:“玥儿,爷爷年轻的时候在京城,什么酒没有喝到过?这烧酒……嗯?闻着酒香这么浓郁,看来的确有些门道!”
说着,徐愈便喝了一口,闭上眼,感受着酒液的韵味。
“嗯?!果然好烈!”
片刻,徐愈老爷子脸上涌起一团红晕,双眼睁开,多了几分惊讶。
一旁徐劲松见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爷子都如此作态,便也尝了一口,只一会儿他便感到浑身有些发热,顿时也有些啧啧称奇。
“玥儿!”
徐愈又尝了一口,眯眼问道,“爷爷不说是尝遍天下所有美酒,却也算对酒颇为了解,但这种烧酒却是从未听说过,不知你这烧酒……从何得来?”
徐玥笑道:“爷爷,这个人其实您和父亲都认识的,您要不猜猜看?”
徐愈抚着自己胡须,思索片刻后道:“莫非是江州城内的?”
徐玥摇头道:“不对,爷爷。”
徐愈又想了想,终于摇摇头道:“玥儿,制酒这个行当虽然如今朝廷已经放开了,但终究耗粮颇多,江州城内卖酒的也就那么几家人,如果不在江州城内,爷爷也猜不出来咯!”
一旁徐劲松皱眉道:“玥儿,你就直说吧!这人到底是谁?”
徐玥笑道:“爷爷,父亲,做出这烧酒的人,是徐宁,宁兄弟!”